他掀开被子,探出头来,对着温兰枝伸出手,“没事吧?快上来。”
温兰枝一气之下,搂住他的脖子,狠狠往下一拉,两个人一起摔在地上。
邬辞砚磕到了头,他没顾上,捏了下温兰枝的下巴,“受伤了没有?”
他挥手把灯点上,“来,张嘴,说‘啊——’。”
温兰枝:“啊——”
邬辞砚仔细看了一圈,“行,牙没少。”
他摸了一下温兰枝的门牙,被温兰枝逮住机会,一口咬住。
他晃了晃,不敢用力,怕伤着她,用无名指按了一下温兰枝的下巴,温兰枝吃痛,放开了他。
这下真哭了。
邬辞砚后悔了,揉了揉她的脸,“哎呀你大半夜的不困吗?”
温兰枝眼泪流得更汹涌了,一抽一抽的。
邬辞砚起身要去给温兰枝拿药。
结果他发现起不来,衣服在温兰枝手里攥着,“干嘛?”
温兰枝哭嚷道:“你打完我就要跑……”
邬辞砚扯回自己的衣服,“谁打你了?我都没碰你好吗?”
他拿起自己的手指,道:“你看你看你看,这个牙印,是不是和你的牙一模一样。”
温兰枝道:“是你先摸我牙的。”
邬辞砚道:“是你先把我弄下床的。”
温兰枝道:“那你也弄我了。”
邬辞砚道:“行,那扯平行不行?你放开我,我去给你拿药。”
温兰枝放开他了。
“嘘——”邬辞砚突然捂住温兰枝的嘴。
脚步声,从正殿那边过来了,很快,就差跑起来了。
温兰枝屏住呼吸,一步,两步,三步……停在门口了!
邬辞砚的斩神已经拿在手上,他将腰间的短刀扔给温兰枝,谨慎地挪着步子,将温兰枝死死地挡在身后。
砰!
门破开了,三条绳索像利剑一样打进来,被邬辞砚一刀斩断。他劈过去,刀锋划破月华的衣袖,险些剐蹭到身体。
他脚尖一点,腾云直上,邬辞砚紧随其后。
月华矗立云层之中,再不像白天那么淡定,“我不明白,邬公子为何步步紧逼。”
邬辞砚冷笑道:“到底是谁步步紧逼,谁睚眦必报?”
月华道:“那九尾狐和你有何干系!”
邬辞砚掷地有声,道:“她是我朋友!”
温兰枝从偏殿出来,两个人已经在云层上打起来了,天兵冲进来,看到了穿着寝衣的温兰枝,手里拿着的长枪一时不知指向何处。
邬辞砚余光扫过来,腾出一只手,打下一层金光,挡在天兵四周,将温兰枝和天兵用一墙隔开。
月华并不想和他打,只想找空子溜掉,各种飞刀暗器不断,奈何邬辞砚速度太快,没一个打中的,反而被步步紧逼,逼得从云层上掉下来。
月华目光一转,注意到了温兰枝,他飞身朝着温兰枝这边来。
温兰枝手里握着短刀,条件反射地挡了一下,“哦!”手腕儿被弹得生疼。
让她打肯定是打不过的,不过这一挡足够了,邬辞砚已经赶到,一刀劈断了月华的剑,揪着他的头发往后扯,再一刀,斩断了他的脖子。
他转身的时候挡住了温兰枝,没让她看到这血腥的一幕。
温兰枝也不爱看这些,转身回屋了。
邬辞砚把手擦干净就跟着进来了,他是倒着走进来的,正面太红了,不美观。
他脱掉衬衣,直接穿上外衣,转过头来,道:“好了,可以回去了。不过还有一件事。”
“什么?”温兰枝不停地揉着手腕儿。
邬辞砚注意到,拉住她的手腕,转了一下,“这样疼不疼?”
温兰枝摇头。
邬辞砚道:“那就好,没伤到骨头。应该是扭到了,回去擦点油。”
温兰枝问道:“你还有什么事?”
邬辞砚道:“我要去送时居一程。”
他挽起温兰枝的袖子,看到手腕处肿了一大片,又想到她刚才抬手挡剑的样子,道:“你真不会剑术?”
精彩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