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我买了什么嘛……我估计你也猜到了。音羽山就是三年前那家酒吧的主人。两年前我辞掉调酒师的工作,那老头把酒吧收回去,但经营不善,没过两天就落个关门大吉。”
“所以,至于现在,或者说以后,那里就彻底属于我们了。”
他把“我们”一词咬得很轻,似乎在可以遮掩着什么,但许书梵还是听清了。
“你不是担心,我把工作辞掉以后靠什么生活吗?”祁深阁系好安全带,偏过头盈盈地看着他,瞳孔里跃动着一闪一闪的亮光。
“酒吧老板,这就是我给自己找的新工作。”
时隔整整三年,许书梵再一次回到了与祁深阁初遇的地方。
从音羽山先生身边离开以后,没过多久,夕阳便完全坠落到了地平线之下。在宣布完自己惊人的决定之后,祁深阁完全没有因为许书梵呆滞的表情而做出什么犹豫,而是直接赶鸭子上架似的:
“饿了吗?要不要先带你去吃饭?”
许书梵在北海道待的时间虽说林林总总加起来也有几个月了,但大部分都在漫无目的的流浪中度过,倒的确没吃过什么本地的特色美食。
因此,尽管他自认为自己的革命意志十分坚定,但在听见祁深阁的问句之后还是忍不住犹豫了一下,半秒之后才斩钉截铁地道:
“不行,这件事还没解决,说清楚了才能去吃饭。”
然而也就是这犹豫的半秒钟给了祁深阁可乘之机。他低下头莫名其妙地闷笑了一声,然后径直踩下油门发动了车子:
“边吃边说嘛,我这儿又没有食不言的规矩。”
祁深阁把许书梵带到了一家烧鸟店。
店面不大,但装修得很温馨,处处都泛着暖黄色调,食物的香气从门缝里飘出来,溢满了半条小巷。
“雪炙……”许书梵仰头看着入口门廊上挂着的招牌,眯着眼睛慢慢念出那几个字符。
“我是这家的常客了,几乎每个月都会来上一次。”祁深阁帮他掀开帘子,语气随意地介绍。
像是为了印证他的话一般,两人刚刚走进店里,一个面容姣好的年轻女孩就走上前来,对祁深阁语气熟稔地笑道:
“祁,这个月为什么月末才来?”
女孩子从后厨出来。身上的围裙还泛着特有的淡淡油烟味,许书梵断定她便是这家店铺的主人。听见她的话,祁深阁笑了笑,没所谓地道:“工作有些忙而已。”
又道:“这位是我的朋友,许先生。他现在跟我住在一起。”
女孩这才把目光转移到许书梵身上。很温柔地笑着对他打了个招呼:
“您好。初次来我们店里。希望北海道的美食能给您留下一个好印象。”
许书梵弯着眼睛说了声“好”。
女孩把两人引去了视野最好的靠窗位置,拿来菜单后就离开了。祁深阁把薄薄的小册子递给许书梵,后者打开略微翻阅了一下,然后受惊般抬起头:
“这么贵?”
这都能赶得上他平时一日三餐加在一起的价格了,还是算上消费税的那种。
祁深阁不以为意:
“用料新鲜,手艺独特,而且函馆的物价本来就不便宜。”他说,“不过有我在的话,全部菜品都会打八折。”
许书梵听见这句话才算是松了口气,重新把目光落在菜单上,嘴里忍不住嘟嘟囔囔:
“你面子这么大?”
祁深阁有点好笑地看着他,恬不知耻地道:≈ot;没办法,人格魅力摆在这。”
最后许书梵精挑细选,点了鹅肝、牛肋条、炭烤秋刀鱼,以及特色的日式夹心年糕。菜单被收走以后,他看着祁深阁慢条斯理地把大衣脱下来,叠好之后放在椅背上:
“你跟这里的老板很熟吗?”
“还行。”祁深阁拿起茶壶,示意许书梵把杯子递过来。
“她是那家酒吧的常客,常来光顾我生意,我自然也要礼尚往来,一来二去就熟了。”
“这样。”许书梵干巴巴地道,突然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合适。
“不过你别误会,我们是单纯的朋友关系。”祁深阁在他的杯子里倒满白雾飘散的麦茶,终于舍得施舍给他一个正视的眼神:“她知道我喜欢男的。”
原本刚刚接过茶来顺嘴抿了一口的许书梵差点“噗”把茶水喷出来。
祁深阁好整以暇地看了他两秒,然后抽出两张干净的纸巾,递给已经捂着嘴开始低低咳嗽起来的人,感慨道:
“三年没见了,你还是那么容易被呛到。”
这一次,许书梵花了比以前还要多的努力才让自己的呼吸平复下来,恢复正常。两人无言地对视了片刻,然后许书梵率先撇过脸非常若无其事但又极其生硬地转移了话题。
“你该兑现承诺了。酒吧的事,你究竟是怎么想的,请一五一十地告诉我。”
他顾左右而言他的技术实在很生涩,但祁深阁只是笑了笑,并
精彩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