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你父亲是侯爵,那便让你父亲来同我大呼小叫!!”
萧林擎着缰绳,闻着声音便过来。神色淡漠的说道
“扶他上马,摔死前,应当能学会”
“萧林!!你别欺人太甚!”
还是崔开来解了围,和萧林梁京相互见过礼,才走到楚玦跟前微微欠身
“小侯爷,陛下说您若不会骑马,可与陛下同乘”
在龙辇之中,赵赫上座,楚玦便跪坐在下面。
“没学过骑马么?”
楚玦还在气头上,虽然不敢和赵赫发作,却也语气平平
“嫌脏,嫌臭”
赵赫看着书卷,眼皮没抬
“再如此同朕说话,便滚下去”
楚玦便收了神色,规矩的应答
“回陛下,微臣不爱骑马”
“哦~朕也不爱坐车”
过了一会儿,有人叩响了车上的小窗,赵赫示意楚玦去看——车不白坐,还得伺候人。
窗外是萧林,在马背上对着赵赫抱拳行过礼
“陛下,末将想同您赛马了”
“这次赌什么?”
“赌佩剑!”
“朕拿九歌做注,你呢?”
“末将没有陛下这样的好剑,便赌狼牙吧!”
“崔开,给朕备马!”
赵赫离开后,楚玦好不容易能松一口气,便赶紧坐了下来揉揉膝盖,他对这二人谁输谁赢毫无兴趣。
赵赫与萧林策马扬鞭而出,不出一刻钟便甩了大部队一段距离,却也没太远,以免有敌军埋伏不能及时照应。
“陛下,方焱为何肯降”
“因为没有一个将军想死在自己君王剑下。”
萧林神色落寞了些——而今二人也是一位君王,一位将军。
随即收了这样的落寞,转了个话锋
“陛下,末将实在不喜楚玦。未战而降,他这是拿着襄阳和百姓做踏板,求自己的平安富贵”
“可朕喜欢。朕非但喜欢,还要告诉天下人朕喜欢——无论谁人肯降,朕都肯给这平安富贵。朕恨不能剩下的敌军都能望风归降。”
“不是攻下的城池,不是打败的将军,总觉得不踏实”
“你呀,不当家不知油米贵。
所谓‘带甲十万,日费千金’。和用兵的银子比起来,封赏的那些东西不堪一提。能不战而屈人之兵,上善也。”
“陛下愿意养着他就养着,方焱呢?这么个虎将总不能也像猫似的养着吧”
赵赫倒是笑了,故意逗弄萧林
“都说‘南方焱,北萧林’。你该不是怕朕重用他,要与他争宠吧?”
萧林红了脸反驳了句
“末将没有!”
两个人骑马也走了一会儿,难得身旁都无人伺候,只君臣二人。萧林最终还是没忍住,问道
“陛下方才说,没有一个将军愿意死在自己君王剑下。若有一日,萧林功高震主,陛下会赐死萧林么?”
“呵——功高震主,你要震慑谁呀?
前几日不还说自己萤虫之光,不配与日月之辉相争么?果然是哄朕的,唉”
“那日是楚玦挑唆。他日,又会有多少人明里暗里在陛下面前挑唆”
“萧林,你觉得,朕会因为那些谗言而杀了你么!?”
萧林还是那副不悲不喜的样子,可是望着赵赫眸子里多了几分悲怆的决绝——他想,陛下不会因为任何的谗言而杀了他,陛下只会因为想杀了他而杀了他
“若有一日,您觉得萧林碍了事,便下诏赐死。只求葬萧林于大昭北境,墓碑面南,我的魂魄要世世代代为您镇守国境四方!”
“萧林啊,萧林!!”
大概过了半个多时辰,赵赫提了一把通体银白的长剑回到车上,楚玦赶紧规矩的起身跪迎。
“陛下赢了么”
赵赫掂了掂手中的长剑
“你说呢”
“陛下神武”
看着对方从内而外油然而生的开心,赵赫施然问道
“这么开心?”
“萧林输,我便开心!”
“睚眦必报”
“陛下,微臣这叫恩怨分明,有恩要报,有怨也报”
“你想怎么报怨呀”
“微臣见陛下神武赢得萧林,杀他威风便当是报怨了”
赵赫忽而盯着楚玦,眼神也散了笑意,缓缓说道
“那日中军帐前,朕权当你不知道朕的身份,也没有故意挑唆朕与萧林,既往不咎。
你若再敢在朕面前,出言不逊,朕便割了你的舌头”
楚玦连忙俯身跪拜——又是萧林,借着赛马的这会子功夫,便让陛下和自己生了这么大的嫌隙,真的可恨。
“微臣那日确实有眼无珠,未能识出真龙天子,绝无心挑拨。
微臣戴罪之身得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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