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没想到,那个众人指摘的所谓邪修,是玉姜。
当年究竟发生了何事?
云述只恨自己当初沉浸于自己的仇恨,无心其余诸事,对此没有过多了解,以至于连句有用的宽慰之言都说不出。
他总觉得错过了什么。
那个意气风发的玉姜,他从未见过。
他只是设想一下,便能猜测到她的模样。
笑起来生动而明媚,会和师妹师弟开各种无趣但她觉得甚有意思的玩笑,会将无落剑擦了又擦,在剑道比试之上夺得魁首。
这样好的玉姜,他是真的想见。
不过无妨,现在不迟。
狐狸的身量不算大,他轻轻地往玉姜怀里去,让她能将他抱得更紧一些。
烛影随风颤动,两人便这般相拥而眠。
日暮时,玉姜方睡醒。
打了个呵欠,她随手一捞,将险些被她挤下寒石的狐狸捞回了怀里,随手揉了揉他的脸,问:“你陪我睡了一整日吗?”
云述没动。
“还生气啊?我没有利用你,亲你的这一次,也不是为了流光玉。”
云述这才睁眼看她,试图从她的眼中看出几分良心来。
玉姜真诚地说:“是因为你长得好看。”
“……”
还不如为了流光玉。
这人一睡醒就开始变着花样惹他生气。
云述是真的很想起身就走,但他没有。短暂的沉默之后,他在她身侧化回了人身,直接翻身将玉姜扑在了身下。
玉姜吃了一惊,连话都说不平稳:“你,你何时……何时解禁的?”
“你抱着我说话时。”
那么早……
他竟没直接走,而是装作未曾解禁,与她同床共枕了一整日?
什么破符纸,轻易就失灵!
云述垂眸,目光一寸一寸地下移,从她的眉眼,到鼻尖,再到早就感受过的柔软的唇。他的气息贴近,道:“把我变成狐狸,又揉又抱地闹了那么久,够了吗?”
“……”
玉姜觉得这样被他扑在寒石之上的姿势,并不是很方便说话,于是试图缓解尴尬的气氛,道:“我,我其实……”
云述声音沉下:“该我了。”
说罢,他俯首吻了下来。
玉姜还有话要说,却被他极轻地吻了唇边。的确是个轻吻,轻到仿佛是一片桃花悄然落下,没等她咂摸出滋味来便又悄然离去,让她失神。
他好像并不满足于此。
在玉姜忘记回应之后,他慢慢地将这个亲吻压实了,逐渐加深,纵容自己的灵息溢散而出,轻而柔地把玉姜裹在其中。
被玉姜抱着睡了一整日,他的长发此时微微蓬乱,轻轻挨着她的脖颈,让她有些痒。可她又顾不上这痒,只能尽可能地推开他换一丝呼吸。
云述却不肯轻易结束,轻轻地蹭着她的眉眼,毫不遮掩依恋之意。
她幼时养过的那只狐狸,也喜欢这样用脑袋蹭人。或许狐狸一族都是这种性子,惯会没完没了地缠人。
直到玉姜咬了他的唇,轻声斥责:“云述,你几岁?”
听了她的呵斥,云述的眼底反问漫起轻浅的笑意,复又在她唇边啄吻了一下,道:“好甜。”
什么好甜……
玉姜起初没听懂。
醉酒那夜的记忆缓慢地在她心头升起。她好像在初次强吻云述之时,便是说了这么一句话。
竟是如此不堪入耳!
她当时怎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而云述竟也面不改色地原话奉还了……
“你这是报复!”玉姜去咬他的耳朵。
云述却没忍住笑出了声,抬手揉了一下被咬痛的耳垂,道:“原来你还知道自己说过什么。”
玉姜闭上眼睛铁了心不看他。
云述的心情却很好,问:“你睡了许久,将我抱得那样紧,我险些不能呼吸,你现在怎么还耳红了?”
“我没有。”玉姜捂住了耳朵。
她瞪云述,道:“而且……。”
“不一样的。”
云述很感兴趣,问:“都是我,哪儿不一样?将我变成狐狸掬我的脸时,倒是没见你不好意思。玉仙师不是素来坦荡吗?做了什么,怎么还不敢认?”
他是诚心不给她留颜面了。
若不管教,来日指不定要爬到她头上的耀武扬威的。
玉姜翻身将他推倒在身下,垂眸看他含笑的眼睛,问:“你何时学坏了?”
云述抬手摩挲她的颊侧,轻声答:“这就是坏了?如果是,那只能说,近朱者赤。”
“你!”
玉姜想要揍他,却被他握紧了手,轻轻向下一扯,她失力落进他怀中。对视片刻,玉姜终于明白过来,这狐狸精纯粹的眼神,似乎带着别样的蛊惑。
片刻后,她对温柔乡认了输,心甘情愿地栽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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