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浴池,都是一样的摆设,这没什么稀奇。
也许,这些胭脂水粉什么的,是严律的亡妻用的,也许,那女子还没来得及用,看上去像是崭新的,便去世了。
想到这儿,她垂下眼睫,失望地看着铜镜里的自己。这会子,她身上的襦裙已经是半干,头发也没那么湿漉漉的了。若是现在回宫,也不显狼狈。
正当她踟蹰着,严律回来了。
他将整整齐齐的一套湖蓝色裙衫递给她,道:“这件很适合你,等会儿你洗完了,就穿这个。”遂又递给她一双青花瓷般精致绣品的绣花鞋,递给她:“你的鞋履应该也湿了,换这个。”
宁瓷却在怔愣中,接过这套裙衫和鞋履。
她原来也是有一套湖蓝色襦裙的,那是她十二岁生辰那年,她娘亲为她亲手缝制的漂亮襦裙,她寻常最爱穿这件,搭配着一双宛若青花瓷一般的绣花鞋,寻常不论是逛街,还是去学堂,总能引得旁人的暗暗惊叹。
没曾想,严律这里也有类似的。
“我身上也是脏兮兮的,我去旁边的小室也清洗一下,放心,我不会进来。”严律保证道。
“哎!”宁瓷还在这套裙衫的怔愣中,她强行拉了些许回忆:“裙衫也许适合,但是鞋履不一定,这个你拿回去罢。”
严律没有接,他浅笑一分:“放心,会很合适。”
说罢,他便关上清浴池的门,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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