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急,需要立马行动。为了表示这事儿是真的,他直接拿出了您的专属密令。属下一直都很谨慎,前后检查了密令好一会儿,确认不是虚假,便跟姚洲一起南下去金陵了。属下杀完简家近百口人后,回来还跟您说了声‘密令已完成’,殿下,您当时还说了一个‘好’字的啊!”
站在暖阁不远处的宁瓷,好不容易平息下来的愤怒,这会子又堪堪燃起了些许。
她看着燕玄,看着他陷入沉思的模样,固然她已听明白了这事儿可能与燕玄无关,但这件事不仅跟太后有关,更是跟皇上有关。
因为那个密令。
若是南洲子所言是真,那么,专属于太子殿下的密令,也只有皇上才能颁发。就连太后,都没有那个权利。
所以,就连皇上都参与了这场谋杀么?
……
正当宁瓷在心头为自己悲哀时,她忽而听见燕玄道:“本王想起来了,你回来的那段时日,恰好是本王让其他死卫们去执行护送前往边塞的第一批将军出城的日子。你当时回来后,本王没太留意,以为是护送将军回来了。”
宁瓷苦笑着听完燕玄所言,她转身便离开了。
燕玄是否参与,她已经不在意了。
纵然他双手是干净的,又有什么用?
是他的皇奶奶密的谋,他的父皇颁发的太子专属密令,他的专属死卫之首去灭的门。
甚至是这件事,没准就连皇后和其他皇子们都知道。
只有自己,这个被戴了一顶公主头衔的封号后,就开始对他们皇家感恩戴德,打算终生侍奉皇家人的简家孤女不知道。
她苦笑着失魂落魄地一路走回慈宁宫,直到她坐回自己的床榻,在漆黑的深夜中,听到远处传来一更,二更,甚至是三更天的梆子声,方才想起来,该去擦擦脸颊上的泪。
这个皇宫里,处处都是肮脏的人心,处处都有暗黑的阴谋。
宁瓷难过地想,她原以为,唯有燕玄是自己最大的依靠,自己的复仇之路,也许燕玄可以帮忙些许。
但是这般看来,呵呵,天下之大,唯有自己孤身一人。
她甚至觉得自己真真是滑稽。
前段时间,她还请求了老祖宗,说是自己想回金陵城看看,老祖宗还告诉她,让燕玄带她回去,选在中秋之后。
那段时日,她着实欢喜来着。
可现在瞧来,燕玄纵然双手没有沾染血渍,她也终究是不想与他靠近半分的了。
忽而想到前世。
宁瓷有那么一瞬间在感叹着,前世的严律,杀尽皇家人,还真是杀得好哇!
若非前世自己蠢笨,非要与皇家人共存亡,恐怕,自己也不会重生来这一世的罢。
明明严律都留下金桃子,放妻书,和一匹马给她了。
他明明是放她一条生路了。
可她就是要当这帮皇家人是亲人,非要去救那个已经被迫吞了金的老祖宗。
自己还真真是可笑至极啊!
……
宁瓷回到慈宁宫后,燕玄还在斥声审问南洲子。
“本王不信当年你对简家灭门一案背后的主使一概不知。”燕玄满眼都是仇恨地盯着南洲子,道:“简家事情闹得这样大,本王因痛失雪烟哭过数回,你不可能不知!”
“属下当时想着,您可能以为北上来宫里的是简雪烟,便让属下顺带着把简雨烟也杀了。没成想,太子妃选错了人,属下也杀错了人。”南洲子说到这儿,一个猛地磕头认罪,道:“太子殿下,这事儿真真是个误会。”
“呵呵,近百口人命在你身上,你也敢说那是误会?!”燕玄冷声道。
“请太子殿下责罚!”
“本王再问你。”燕玄的眼底满是战场上的无情,已经只想论述真相,不谈多年的主仆情谊了:“高院使,是不是也是你杀的?!”
他分明看到南洲子的后脊一僵,而后,却将头更深地抵着被白日里的暑热烘烤过的地砖,地砖尚有热度,却让南洲子的身体,微微地颤了一颤。
燕玄抬脚便对着他的头猛地踹了过去:“回答本王!”
“……是。”南洲子被踹倒后,立即翻身爬起,继续跪拜在原地,却只能说完这个简单的字后,沉默了。
“是老祖宗下的杀令,是不是?”燕玄紧紧地捏着拳头,恨声问。
“是。”
“所以,刚才说简家灭门一案时,你刻意让本王回想当年你腹痛告假,刻意提起那场本王没有参加的大宴,所谓何意?你是想隐瞒老祖宗和父皇在简家一事里的立场,是不是?!”
“但那确实是事实。”南洲子咬牙道。
“所以,简家一事之后,你便成了老祖宗的人?”
“没有。”南洲子如实道:“属下当年真的不知那场杀令是太后娘娘指使的。”
“既然不知,那你为何这次要为老祖宗做事!?”
“因为……因为……”南洲子踟蹰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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