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胸口前襟,鼻息间,全是燕玄身上惯有的玉龙茶香的轻盈香气。
燕玄开心地笑了,他抬起她的脸颊,又猛地在她白皙的额间,用力地吻了好几口,方才又开心地将她抱在怀中,轻轻地摇着,微微地晃着。
也是直到这会儿,燕玄才在心头感慨,他的雪烟终究还是喜欢他的,这几日莫名的飞醋吃的,真真是有够可笑的。
宁瓷瞧他这股子开心的劲儿,也忍不住地在他怀中笑了。
她想起今生两人也许会重续夫妻情,若是让前世,那个在大火中,用整个身子为她遮挡万千火箭的燕玄知道了,他会不会开心地含笑九泉?
这念头在她脑海里一晃而过,让她眼前再次出现那熊熊烈火燃烧的小佛堂。
却也更让她更是心疼燕玄的前世。
于是,她也环抱住他的腰,继而搂住了他宽厚的后脊,她轻轻地抚着,好似能让前世的燕玄,能在临终时,不那么疼。
可她只是刚刚抚了两下,却又惊地松开了。
因为她的脑海里,莫名出现严律在暴雨中凄凉离去的身影,以及,他的身后,那五个触目惊心的血窟窿。
既然两人已经说开了,燕玄尊重宁瓷的心意,护送她回了慈宁宫。
却在她进入慈宁宫,宫门关闭的瞬间,从宫道的暗处,走出一名腰佩厉剑的侍卫。
此人正是燕玄的死卫之首,南洲子。
燕玄大喜,跟南洲子一起往东宫方向走去:“查得怎么样?”
“那个严律确实是金陵人,非常有钱,家中田宅,金银,数不胜数。听说,在太湖小蓬莱那儿,还有一个庄园。”南洲子如实道。
“哦?”燕玄纳闷道:“那本王当初在金陵城的时候,怎么没听说过有这么一号人?”
“探子密报,说他原来是在太湖小蓬莱一带,鲜少来金陵城。后来,也是因简家出事儿,他才亲自来了一趟,将简家大宅燃尽后的废墟重建,建成了一座简家祠堂。”
“他跟简家是什么关系?”
“听说,简明华是他的恩公。”
“这个本王已经知道了,父皇跟我说了个大半。简明华帮过他什么,你查到了吗?”
“属下确实就这个疑问,问了好些人,但是,无人知晓。这个严律的过往,就好像是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了一样,查不出更多。”
“那他严家,是做什么这般有钱的?”燕玄又问。
“属下去过太湖一带,但那边知道严律的人并不多,唯有几个壮汉说,他们见过太湖小蓬莱的主人在赌坊出现过,赢了不少钱财,大约,是靠这个发家的。”
“大约……”燕玄在口中反复咀嚼这两个字,总觉得,这个说辞并不靠谱。
此时,他的手心里尚有刚才牵着宁瓷回宫时,宁瓷手心那软滑的细腻感,虽然今夜两人这般说开,但不知怎的,燕玄总有一种不踏实的感觉。
就好像,这个严律的存在,像是一根若有似无的刺,总是挑在他的心头。
“接着查!”燕玄冷冷地道:“把严律所有的过往全部挖出来,他的金银田宅,绝不可能是赌坊来的!”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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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狗作者:严大人,你家娘子小亲亲要跑了哦!!!
昨儿夜里,虽然跟燕玄把两人的情缘说开了,但是,宁瓷这一夜辗转反侧,并没有完全睡得踏实。
这一夜,她做了很多梦。
梦回金陵,有儿时的青石板路,黛瓦白墙,还有她曾与妹妹雨烟赏玩过的莫愁湖,牵手走过的枫林路。
可这些梦境仿若一幅幅被火星子烧毁的画卷,每出现一个画面,没一会儿,便会焚烧成灰烬,飘洒于梦境里的方方寸寸。却在最终,凝聚成一团毁天灭世的大火,将宁瓷拉回到前世那个,万千火箭射穿的小佛堂里。
让她觉得诡异的是,在那小佛堂里,明明是燕玄为她挡去万千火箭,可燕玄的周身一转,她看到的,却是严律身后的那五个血窟窿。
……
梦境太过真实,真实到,她甚至都能闻到梦境里出现的烧焦味儿,直到卯时末,她去伺候太后起床,整个人还都是昏昏沉沉的。
自从金牌子事件之后,太后被剥夺了垂帘听政的权利,每日她晨起之时,听着远处钟鼓敲响早朝之声,一股子压藏在心底的闷气儿,总像是点燃了火星子,肆意向着周遭的人胡乱泼洒。
宁瓷原先就不冷不热地被太后阴阳怪气过几句,但是今日,太后瞧着她一脸疲乏的模样,又想着昨儿夜里,掌事太监来报,宁瓷到了子时快要过半,方才回宫,一时间,太后心底的一股子浊气,就像是这会子的朝阳,刚刚在地平线上露出金芒没一会儿,便将火辣辣的热气喷洒在九州大地上。
此时,太后瞪了宁瓷一眼,中气十足地冷声道:“听说,你最近总是深夜回宫。”
宁瓷正将沾湿了的帕子递给太后,伺候她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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