辱骂。有的说这群妇人会祸害军队,有人说纲常不振,还有人嘲笑和笃定这群所谓的女医胆小无用,看见战场上血腥的场景别说救人,怕是晕过去了自己都要人救。
总之,说什么的都有。
罗娣等人听了一路的嘲笑讥讽,很是气愤,忍不住要当场和他们对喷,可看见前面国师那稳坐不动、泰然处之的背影,她们又强忍了下来,小声地咬牙切齿。
“真是气死我了!都说什么妇人目光短浅,我看他们才是!”
“哼!等咱们荣归故里,我倒要看看那群人又是个什么嘴脸!”
“哟,你还学了个新词儿呢。”
“你还有心情打趣我?”
“别生气了,不必听他们的,免得被影响了心情。”
“我已经被影响心情了!”
李知琴注意到后面人的骚动,眉头拧起,轻斥她们一声道:“都安静一些!别管旁人如何议论,只需管好自己便可。”
后面的妇人们这才闭上了嘴,努力不去听那些不堪之言。
李知琴默默看向沈乐妮的背影,心里有些心疼。
她们这才刚露面,就已经收到了这么多的谩骂和讥讽,可国师做到这个位置,入朝议政,训练将士,替女子谋生,也不知国师这几年遭受过多少辱骂讥笑。她不敢想象,无法想象。
国师能坚持到现在,仍然屹立不倒,她李知琴很是敬佩。
想了想,李知琴目视前方,忽然开口扬声道:“诸位!百姓们质疑我们,乃是情有可原,毕竟这是我们第一次随军!大家不必气愤,等
去了战场,要拿出自己的全部实力,尽量救下所有受伤的将士!保住他们的命,让他们也能跟我们活着回到长安!这样的话,才能改变百姓们对我们、对女子的偏见!”
“诸位!身为被国师亲自培养出来的女医,身为大汉前古未有的女医,我们一定不能给国师、给大汉女子丢脸!势必要让天下人瞧瞧,女子本就不弱,亦能上战场!亦能报答家国!咱们,要做天下女子的表率!你们能不能做到?!”
她的语速不快,声音却铮铮有力,掷地有声,令女医们心神一震,令听见的百姓猝然呆怔。
沈乐妮眸光微动,唇角欣慰地扯了扯。
罗娣第一个反应过来,高声附和李知琴道:“知琴说的没错!咱们不能给国师大人和大汉女人丢脸!咱们要让那些男人们看看,我们妇道人家,也能上得了战场、救得了将士!”
秋云也道:“女子亦能报效家国!”
“女子亦能报效家国!!”妇人们热泪盈眶,纷纷情不自禁地呐喊。
百姓们听见这句话,不由得一时动容,辱骂声也渐渐消散,人群里的女子被深深触动,也跟着喊了起来。
是啊,女子本就不弱,亦能以自己的方式报效家国。
第一次河西之战,霍去病率领一万精锐,出了长安以后,向着陇西郡而行。
又从陇西郡出发,经过乌戾山,渡了黄河,很快就要进入到匈奴地界。
出发之时,气候尚且还是刚刚入春,连长安城河里的冰都尚未完全融化,更别提更北的北方。
这一路上,军队穿山越岭,翻过连绵的低山,也穿过广袤的草原,只是天气很冷,甚至许多地方都还在下雪,低山的山顶被刷白了一层,呼啸不停的寒风里掺着雪粒子,拍在脸上打得生疼,浸过冰雪的风像是一柄柄刀刃,刮在皮肤上犹如刀割。
脚下的草地结着薄冰,被马蹄踩碎,发出清脆的咔吱声,连成一片。
军队行进速度因为环境和天气原因,比出境前要慢上许多,等靠近河西之地的时候,以及过去了半个月。
但此次有了国师的仙物,将士们住的暖了吃得饱了,以往行军时常常因喝生水而导致下痢的情况也减少许多,因而虽然经过长久跋涉,但将士们的精气神仍然保持充沛。
此地距离河西边缘只余两百里,霍去病令辎重和后勤军队驻扎在此,而后他和将士们作了短暂休息,便携带少量辎重,奔赴河西。
与此同时,大汉东北地区,并州代郡,竟开始出现了疫病。
军队搭建好上百顶大毡帐、驻扎完毕以后,沈乐妮先将物资取出了一部分,然后对剩下的物资再作清点。清点完以后,便将取出来的东西都交给了相应有关人员。
早在出发以前,沈乐妮就同霍去病一起,将军队里的将领们全部召集起来,把各类东西的作用以及如何使用都如数教给了他们,他们学会以后,又去教给下面的小将,小将再负责往下传授。
因而等到出征之时,将士们就已经认识了那些所谓仙物,也知道了它们的作用,也明白了如何使用。
许多将领和将士亲眼目睹国师凭空取物的能力,本来心存怀疑的人,不得不相信了国师仙使身份,毕竟这个能力,就连那些修行几十年的老道也是做不到的。
因而有了国师坐镇,将士们犹如吃了定心丸,信心大涨,国师的威信甚至已经同骠骑将军
精彩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