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了,一个娘们儿怎么可能懂训兵?”
“我看那什么仪仗队,是大将军替她训的吧?”
那人说的越发起劲,浑然没察觉到他身边之人早就闭上了嘴。
“陛下竟把训兵之权交给一个什么都不懂的臭娘们儿,还让她当什么国师,简直——”
那人的话陡然卡在喉间,因为不知在什么时候,沈乐妮站在了他身侧,他稍微偏了偏头眼角就瞥见了她。
他再怎么厌恶沈乐妮,但胆子还没大到当着本人的面骂,于是他把话咽了下去。但他脸上并没有丝毫被捉住的惧怕,似乎并不怕沈乐妮的责罚。
但沈乐妮并没有离开,而是抬步站到了他面前,与他面对面,她也不说话,就这样神色平淡地看着他。
沈乐妮虽然身高没有他高,但好歹经过两次军训,练出了些气势和威严。她没说话,但眼神的压迫感令那军士终于有了些忐忑和惧怕,眼神躲闪着,冷汗不知不觉从鬓角冒了出来。
看了他大概一刻钟,沈乐妮这才放过他,开口道:“你方才的话还没说完,继续说。”
那军士紧闭着嘴不看她。
“怎么,我站在这里你就不敢说了?”沈乐妮沉声喝道:“不过才一个多时辰,你便站不住了?看看你自己!站没站相、品德败坏,参军入营什么都没学好,就学会了背后妄议他人!如此品行,如此胆小如鼠,实在不配为大汉军士!若大汉将士都如你一般,还谈何保家卫国?!”
场面安静极了,回荡的都是沈乐妮的声音。
沈乐妮丝毫不给他留脸面,句句厉言骂得他狗血淋头、面红耳赤,把头深深埋了下去。
“把头抬起来!”她又喝一声。
到了此时,那个军士也不敢不听,又把头唰一下抬起来,抿唇瞪眼目视着前方。
“我的意思,你可听得懂?回答是与不是!”
那人不敢不回答,道:“是!”
沈乐妮拔高嗓音:“是不是没吃饭?!大点声!”
那人吼道:“是!!”
“我听不到,再大点声!!”
“是!!!”
“大汉军士就这点气势?!再给我回答!!”
“是!!!!”
待那人喊得嗓门险些喊破,沈乐妮才放过他。趁着这个时机,她转头对着众人道:“以后你们答话,都必须拿出此等气势。谁若不听,我有的是办法训练你们。”
说完,沈乐妮又回过头对面前这人道:“站好了,没有允许不得随意乱动、说话。”
话罢,沈乐妮便转身离开了。
那个军士有些意外地看向沈乐妮的背影,他本以为自己辱骂国师还被本人抓到,怎么着也得受点责罚,想不到她只是骂了他几句,然后就走了。
此事成功震慑了那些原本偷偷议论或者乱动的人,纷纷紧闭了嘴,站得笔直端正。
接近午时,沈乐妮才下了口令。
站到两股战战的军士们听到口令,仿佛死罪被赦免了一般,瞬间瘫倒一片,哀嚎声此起彼伏地响着。
经过这一遭,怕是许多人不敢轻视沈乐妮的训练了。
见此场面,沈乐妮也不阻拦,给了他们一刻钟的休息时间。
霍去病走到她身边,问道:“那些辱骂你的人,怎么处理?”
沈乐妮轻挑了下眉,道:“我没有打算责罚他们。”
对于那些厌恶她的人,她并不打算刻意去做些什么来改变他们对她的看法。
她军训的目的,是让他们更加作风优良、更加训练有素、更加爱国爱民,并不是为了让他们对她改观。
当事人都不打算追究,霍去病也只好作罢,打趣道:“你倒是大度。”
沈乐妮傲首:“那是当然。”
待众人休息好后,沈乐妮走到台上,继续道:“考验到这里就结束了,诸位方才的表现我和各位教官都看在眼里,此次我不会责罚任何人,但若是此后的训练,谁若是不听命令……”她勾了勾唇道:“我想你们应该是不想感受何为痛苦的。”
台下安安静静的,没有人再敢随意开口和交头接耳。
“接下来,我要把在场的五百余人分成五个连队,每个连队一百余人,分别由三位教官管理……”
沈乐妮把分连队的事宜告诉了众人,说完以后,她就立马开始行动,花了一刻钟把人群随机分成了五个连队,又把每个连队的教官安排了下去。
然后她才道:“从今日起,军训就正式开始,希望你们认真训练。在军训的最后,会举行一次汇演,也就是各个连队之间的比试,看哪个连队的训练成果最好。得第一的连队,每人都可以拿到十两银子作为奖励。”
话音落下,台下人群忍不住躁动起来。
今夜我睡你这里
十两银子,都能抵得上他们快一年的军饷了!而且还是一人十两,这算下来,她得花费千余两!
这位国师,看来还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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