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修复因果的‘可能性’,现在,将你的爱献给我。”
阿兮抿紧嘴唇,看向身旁这个山一样巍峨不动的男人,心情忐忑到了极点。然而下一秒,她便看到伏羲低下了高昂的头颅,伸手探向自己的胸口。
在那个肋骨森森、还未痊愈的伤口里,鲜血在凝聚,凝成了一朵猩红滚烫的玫瑰。这是一位古神的爱,一个从未有过谦卑的神,向他致以最崇高的敬意。
擦除的过去已经到了至关重要的位置,混沌狰狞地朝着那个时间点扑去。弥晏握紧了那朵玫瑰,灌注了全部的力量。
玫瑰灼灼地开到了极致,瑰色的柔光里,一个奇迹般的、修复因果的可能性正在盛放!
在被混沌消解殆尽之前,他们必须重新系紧那个绳结!
在这个时间节点上,他们的过去是分开的。所以谢云逐的第一感觉是手上紧握的人消失了,他下意识地抓握了两下,然后紧紧地握住了拳头。
你必须千万次地救自己于水火。凭自己的脚跟屹立于大地上,然后去救你爱的人,救千千万万的人。
眼前出现了自己过去生活的地方,水墨华庭的大别墅,谢云逐短暂地介入了这段过去,仿佛玫瑰派遣的幽灵。
想来那时候的自己,刚被梦神消除了记忆,无所事事地生活在大别墅里,过着没有任何烦恼,也没有一点意思的生活。
很快,谢云逐看到自己出现了——黑发凌乱、穿着睡衣的年轻男人,因为熬了个大夜,11点多才起床,困得要死,趿拉着拖鞋走进了浴室里。他弯下腰,掬起一捧水洗脸,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可是洗完后依旧是困,半眯着眼睛,睫毛和脸颊上都挂着水珠,又伸了个长长的懒腰,睡不饱的猫一样。
谢云逐很快意识到,他正存在于镜中,以一个特殊的角度观察着自己。
他看到过去的自己,双耳空空如也,并没有戴着耳坠。
如果没有这对耳坠,他就不会拥有钥匙。那么等到他和弥晏回到兰因,就无法打开那扇门。他们会永远被困在兰因出不去,成为梦神的傀儡,他也就无法见到“根系”,来到乐土……
这个足以摧毁一切的“因”,果然就在这里!
它存在于过去、现在、未来,果然从一开始就存在。
然而玫瑰赐予他的“可能性”,叫他能够回到这一瞬,从未来干预过去,完成因果的闭环——
谢云逐从镜中走出,颤抖着伸出手,一下拥抱住了自己。
过去的自己显然吓了一跳,但又很快冷静下来,给这不合常理的一幕找到了解释。他挠了挠自己的脸颊,“哎……我还在做梦吗?”
困倦而慵懒的鼻息,都喷在了自己的颈侧,谢云逐用力地抱住他,他们的身形如此相似,好像嵌合的拼图。他爱这个过去的自己,年轻、天真、完好无暇,他也要祝福他的前程:
“对,你在做一个很长的梦……你遇到了未来的自己,而他正准备送你一个礼物。”
“什么礼物?”过去的自己本来还要挣扎,但一听到有礼物,就眨巴眨巴眼,乖巧地等待着。这个镜像般的自己危险又迷人,好像月球阴暗的另一面。
然后他感到男人的手捏住了自己的耳垂,轻轻揉捏着——天啊,他的手指怎么会那么烫?好像烧起来了一样。
紧接着是冰凉的触感,落在了他的耳垂间,极细的针穿过他的耳洞,好痛!
紧接着有些微的坠重感,金属在耳垂上施加了些微的分量,一颗细小的血珠淌了下来。
“这是一把钥匙。”为他戴上耳坠的男人,帮他拂掉了血珠。
“屁咧……”他朝镜中望了望,一眼就喜欢上了这个小玩意儿,缀在黑发间银亮地摇晃着,很漂亮,“这分明是耳坠嘛……”
“在很久很久之后的未来,你会用它打开一扇门,去见一个很爱很爱你的人,祂为了这个世界而牺牲。”谢云逐望着一无所知的自己,禁不住亲吻他的眉心,就像亲吻一个新生的孩子——他很快就要去面对那漫无边际、满是坎坷的世界了。
“唔嗯……”这个仍以为自己在做梦的家伙,就乖乖地任他亲吻。
另一枚耳坠也很快被戴上,他吃痛地嘶了一声,打量这个“未来的自己”——的确是成熟了一点吧,但仔细看,面貌的变化也不大,他们最不同的是那双眼睛,那抹夜空的深蓝里,不仅藏着漫长时光的风尘,还有他看不懂的坚韧、勇气和决心。
“未来的我……”明知道是做梦,他还是情不自禁地问了一个问题,“会变成什么样啊?”
未来的他微微笑起来,这样告诉自己:
“不要畏惧前路,你会同所爱的人在一起,一往无前,战无不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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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晏选择的时间点足够凑巧,他闯入了那段过去,脚刚刚踏上荒凉的雪原,就一下把那朵乌云接了个满怀。
这个时间点,正是谢云逐带着只剩灵体的他逃出玫瑰园后不久。谢云逐被梦神带走了,而他则被抛弃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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