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昼的秘密还是没解开,时间不等人,我先走一步啦。”
说着,她背上背包,走向了东北角。
傅幽插着口袋看向谢云逐——也没人逼他,面前也没吊着胡萝卜,这回居然也在收拾东西,似乎准备进废墟一趟,这可真是破天荒头一回。
“看什么看?!”毛球怒睁金瞳,使劲瞪他,把书页翻得哗啦哗啦响。
“误会,误会,别冲动……”傅幽立刻别开眼,溜达着朝废墟里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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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云逐一个人往废墟里走,寻找他要用到的材料。仿佛又回到了第一天进入游戏的时候,他也是孤身一人进行探索,然而比起那个时候,又有了太多太多的不同。
即使是他,也感到这个副本有些太“超过”了——不是说之前所经历的,而是有强烈预感那即将要到来的——那个太阳。
为了应对这场极有可能的劫难,他正在做某种准备。一整天他都在烈日下行走着,收集各种材料,并在废墟的各个地方绘制某种符号。毛球坐在他的肩膀上,在他头顶上撑开一把破伞。
自从他开始把《撒旦圣经》等物收集起来,那些普通的异教徒已经不太敢出来袭击他了。不过临近傍晚的时候,还是发生了一场小意外。
“喂,前面那个loser,你给我站住!”
一把粗鲁的嗓音叫住了他,然而谢云逐完全不理会,只是拖着脚步往前走。那人就气冲冲地追了上来,“哈,这世界就快要完蛋了,你还跑个什么劲!”
那是一个衣衫褴褛的异教徒,他似乎没有自己的房子,是一个流浪汉。他戴着一顶破旧的牛仔鸭舌帽,一脸脏兮兮的蓬松大胡子,谢云逐很艰难才从中找到了他的眼睛——
一双和自己一样的、深蓝色的眼睛。
“白天在路上我遇见了一个异教徒,有着和你一样的蓝眼睛……”阿兮说过的话在他耳边一闪而过,没想到这么巧自己也遇上了……不,这真的是巧合吗?
流浪汉自然也看到了他的瞳色,眯成一条缝的眼睛顿时睁得溜圆:“哈!你和我一样,你从哪来的……没希望了!可怜、可怜、又一个倒霉蛋!”
果然如阿兮所说,前言不搭后语,完全是个疯子。
“你才是倒霉蛋!”毛球气不过地骂了回去,流浪汉从鼻子里喷出一口气,纳罕道:“哎哟,毛巾说话了?!”
“你才是毛巾,不,你是抹布,你全家都是抹布!”
“好了,”谢云逐拍了拍毛球,顺着流浪汉的思路问道,“为什么说我可怜?”
他曾问过每一个蓝眼睛的疯子这个问题,没有一次得到过答案。
果然,流浪汉挠挠胡子,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干的问题:“你的铃呢?”
“铃?”
“哈,你连铃都丢了!啊啊,算了,有什么用,都失败了,古神也斗不过让我们来有什么用……”流浪汉伸进自己褴褛的衣衫,却见里面有一个用细密的针脚缝起来的内袋,他很小心地从里面取出了一个小东西。
那是一个核桃形的雕花鎏金铜铃,上面系着红绳,下面吊着穗儿。
“看,我的铃还在,我宝贝着呢!”
谢云逐还不待发声,那流浪汉就勾着那个铃铛,在他面前极快地晃了晃。
“叮——”
铜铃发出一声脆响,谢云逐立刻感到了一阵剧烈的头痛!
他开始头晕目眩,完全站立不稳,眼前阵阵发黑,流浪汉那张癫狂的脸很快扭曲并消失,更多杂乱无章、快要把他大脑撑爆的画面在那一瞬间涌现:
他看到了蓝眼睛,更多更多的蓝眼睛,看起来足足有一百多个。他们都站在那里,脸上都带着深沉的悲哀,他们中的一些在悲伤哭泣,一些在懊悔和咒骂,也有一些带着视死如归的决绝。
“叮——”铃声在继续,似乎永无止境,谢云逐意识到他自己也在这场幻觉中,占据着某个位置。
他正站在这一百多人的对面,他的身边空无一人。
那些痛苦到流泪的眼睛,都在凝视着自己。
他们在说:“你是对的,你是唯一的、最后的……正确……”
“而我们是错误。”
“错误必须消失!”
“错误必须立刻销毁!”
谢云逐的心突地一跳,他一定曾经历过这一幕所以本能地有所预感,紧接着出现在他眼前的一幕叫他撕心裂肺地痛起来——那些人拿出了刀,刺进自己的肚子;用嘴巴含着枪管,扣下了扳机……
一个呼吸间,那些人集体自杀,如同镰刀下的麦子一样倒下,鲜血浸透了死不瞑目的蓝眼睛,那么多人死在了自己面前……千百道铃声共振,谢云逐捂住了耳朵,痛苦地蜷缩城一团。
不对……等等、这是什么……为什么?……
“阿逐!阿逐!”毛球的声音穿破重重迷障,像冰锥一般刺入了他沸腾的脑海。
“呼……呼……”谢云逐的胸膛剧烈起伏,抓住救命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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