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墙的走廊不会轻易放他们出去。
“小黑黑!”晓兔嘤嘤地跑了过来,还没来得及撒娇哭诉,就见那一米八的男人埋进了她宽广的胸怀,“呜呜啊啊啊兔兔,我真的好害怕……”
晓兔:“……”
傅幽已经痛得龇牙咧嘴了,“嘶……我的手……”
谢云逐将火把对准他的手心一看,就发现上面密密麻麻长满了脓疱和烂疮,有的已经破裂流出脓水,他用一声“嗯?”表达了自己的询问。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就一直握着那个‘鬼’的手了,那时候我就一直觉得手心发痒来着,当时我还以为是黑背不讲卫生手上脏。然后就是咳嗽声响起的一瞬间,那东西把我拖进了旁边的房间里,我拿小刀砍它的手腕,它就松了手,我没了命地了逃出来……”
“看清鬼长什么样了吗?”
“看清了一点它的脸,”傅幽想起那一幕依旧心惊肉跳,“就和我的手一样,全都是密密麻麻的咳咳、脓包,我看到它张嘴咳嗽的时候,嘴里全烂光了……”
“呃……”晓兔恶心得要吐出来。
宋自明道:“这么说来,你的手是被他传染了?”
傅幽的脸色一沉,心里自然清楚那种可能性,用布条一圈圈把手缠起来,他苦笑道:“也不知道这个医院里、咳、能不能找到特效药……”
谢云逐拍拍手:“来总结一下吧,我们目前遇到的情况。首先是无限循环的黑暗走廊,生门未知,离开条件未知。
“然后是无形无踪却能对我们施加影响的鬼怪,恐吓为主,攻击性不强。第一个是‘脓包鬼’,出现时伴随无法停止的咳嗽,有严重的口臭,会传染疾病。
“第二个是‘哒哒鬼’,特征是烦人,会拿棍子抽人小腿,打他两拳他就走了。”谢云逐道,“其他人继续补充。”
“还有一个顶我屁股的鬼,”黑背抓狂道,“一直顶一直顶,感觉像是一团肉——妈的,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啊……”
“比利王鬼……”晓兔小声嘀咕。
黑背瞪大双眼看向自己纯洁甜美的女友,你刚才说比利王了吧,绝对说了吧!
“那团肉是棍状的吗?”本着实事求是的精神,谢云逐一本正经地问道,“大概长几厘米?”
“啊啊啊都说了是一团肉不是一根肉!”黑背誓死捍卫自己的清白,“非要说的话,就像一个挺着的啤酒肚一样,是那个啤酒肚在顶我!”
谢云逐“哦”了一声:“第三,‘顶屁股鬼’,目前没表现出伤害人的手段。”
晓兔想到了什么,忽然上前摸了摸谢云逐的手,然后笃定道:“我在上楼的时候应该也碰到了一个,当时我还以为是大佬的手呢。那个手又冷又潮,现在想想其实更像女人的手。”
“第四,‘湿凉小手鬼’,也没伤人。”谢云逐环顾了一圈面色发白的同伴,“好了,我不知道你们都在紧张些什么。就目前的情况看,要么我们还未触发真正的凶险,要么这群鬼压根就无法对我们造成有效伤害。”
不,众人腹诽,明明是把危险当饭吃,到现在还一点都不紧张的你才奇怪吧……
“走吧,继续向前,至少把这条循环走完,找到输血科的位置——”谢云逐边说边走,忽然就感觉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
“!”他向前一踉跄,还没来得及稳住身形,那个“障碍物”就又坚持不懈地爬过来绊了他一下,害他手上的火把都不慎脱了手,砰的一声掉到地上,照亮了一瞬那个飞速爬走的东西。
火把能照亮的范围小得可怜,但依旧把那个东西照了个完全,看清的瞬间谢云逐浑身一阵毛骨悚然——那东西没有胳膊也没有腿,只余一具残废的躯干和一颗硕大的头颅!
它靠异常粗壮的颈部蠕动,头和躯干一伸一屈,像条蛆一样飞快地爬进了一旁的卫生间里。怕自己不去追似的,还露了半拉屁股,挑衅似的朝他晃了晃。
谢云逐嘶了一声:“第五,‘人彘鬼’,会绊人的那种——有人看清它的脸了吗?”
众人纷纷摇头,那猝然的一瞥足够他们看清人彘鬼的躯体,至于脸,眼神最好的人也只捕捉到一片凹凸不平的皮肉。
“倒不如说,”晓兔打了个寒颤,“刚才所有的鬼,你们有看清任何一张脸吗?”
可怕的沉默弥漫开来,连宋自明的声音都在微微发颤:“还有,这个位置之前肯定不是卫生间,地图我记得很清楚,卫生间只在拐角的地方……另外,我的枪刚才被那只湿手摸了一下,现在已经哑火了……”
“所有的房间都被打乱了,刚才连着经过了四个手术室不是吗?”傅幽的声音很绝望,“那些血迹只是骗我们进来的工具,医院会不会把输血科也藏起来?”
“如果真的被藏起来,说明血就在那里,”谢云逐的声音听起来比任何时候都冷硬,自进入医院以来,这诡谲的黑暗、鬼怪的戏弄、频频的受伤,彻底磨光了他的耐心,“继续向前,我们要走完这一圈。”
在平安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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