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等她再研究研究当前市场,反正她还是学生。
平常买书下馆租房都有学生卡优惠,拍戏扑街挨骂的时候打个折,也很合理吧?
方可以胡思乱想的时候,主持人说了一些无人在意的场面话,首先按照套路问过制片人。
靳茜仪态端庄地代表se吹了一波,大概表达了对电影的看重,言辞凿凿地表示《秘密》是感官实验改头换面的第一步,是公司今年的重点项目,是为了响应政策做出的勇敢尝试,总之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然后问导演为什么会想到拍这样的一个故事。
方可以举起话筒,台下忽然爆发出一阵比方才更激烈的掌声,人群里冒出来一句“学长牛批!”
把方可以都搞得有点不好意思,忍不住笑了一下。
“哦台下还有方导的学弟。”主持人笑眯眯道,“观众朋友可能有很多想问的,先不要急,稍后会有问答时间。”
方可以敲了下话筒。
本来她还想讲点常规的场面话,但她上辈子在这方面也没什么经验,好不容易背的稿被学弟这一嗓子给吓没了,大脑皮层现在整个光洁得能滑滑梯。
于是只能现编:
“……拍这部电影主要还是想要拍一个比较有趣的爱情故事。”
“有趣?可是你甚至没有让男女主在一起?”
“在一起的话就容易上当时的新闻头版了吧。”哄笑,“其实有很多方面的原因错综在一起,大家都知道se是做感官实验的,那我觉得感官片的范围其实是非常广泛的,在一段爱情当中,能够引起的感官体验也可以是非常复杂的矛盾态。
“民国黄金廿年的人们其实已经可以说是现代人了,但我们回望那个时代,他们身上又有许多属于过去的东西在牵绊着他们,介于新旧两个时期的交汇点,身上就会自然有一种复杂的微妙之处,这种交融的状态具有一种美感,感觉这种东西放在爱情的载体里就会很好玩。
“还有就是,额,当时学校也要交大作业,作业要求是要有所创新,有点分身乏术,一想两边的要求好像完全不冲突吧,就把两个事干脆凑到一起,做成一个项目了。这还要感谢我的室友贝哥给的灵感。”
???
好不容易不紧张结果上了台又开始紧张的贝嘉延忽然被祸水东引,顶着满头问号,腿肚子不由自主地抽筋。
主持人笑容一僵,“你的意思是,《秘密》是你的学校作业?”
“这么说有点片面,只能说它也可以是。”
“……”
主持人一时也有点搞不清方可以是在认真的还是在搞抽象,但是台下的嘘声和口哨声实在是连绵不绝,感觉马上就要压不住观众们追问的欲|望,连忙赶紧进入到演员互动的部分。
到这里节奏就比较正常了,无论是郑书秋还是赵琢都不是第一次参加首映的萌萌人,在观众的热切欢呼中有礼有节地走完流程,只是在听到欢呼、掌声、镁光灯时笑容显得更加真心。
演员有多积极主动,本身就能侧面反映出作品质量。
终于等到问答环节。
这时候可不像当初开机仪式上那样,五个问题四个方可以吃瓜,唯一有关的还是问她有没有亲自上|床的——
方可以直接被群起而攻之。
《电影评论》杂志的撰稿人问:“请问方导,设置小妈和继子的身份设置是否在刻意诱导猎奇心理呢?”
方可以:“那可不嘛,毕竟我们原定是打算拍感官片的。”
《电影评论》:“……但是最后的宣传落点是爱情片不是吗?”
方可以:“难道这里没有爱情?”
《影视周刊》记者:“请问方导,对背德元素避重就轻,一味宣扬两位主角的爱情,有没有考虑到会给未成年人带来不好的影响?”
方可以:“啊?现在18岁都不算成年了吗?”
《影迷》专栏作家:“最后让两个人错过,是不是为了避免道德批判而做出的妥协退让,这种强行be是否有些刻意?两位主人公到底爱不爱对方?”
方可以:“要不然你和前面两位打一架?”
哄笑。
方可以等笑完了一波,“第二个问题,电影拍完之后,作为导演的工作就已经结束。一切我所想说的都在电影里可以由观众取用,我不该再为它做更多诠释了。所以大家随意有什么看法,我都欢迎。
“与其问我这个问题,不如问问高澄和白玉如他们到底爱不爱。”
观众顿时发出鼓噪哄闹,齐齐喊着要两个主演回答。
靳茜和方可以都在笑,马上看热闹不嫌事大地把话筒递到两人嘴边(即使郑书秋和赵琢自己手上都有话筒)。
郑书秋/赵琢:……
赵琢:“高澄没什么好说的啊,高澄肯定爱的。”
郑书秋内心翻了个白眼,脑子里飞速思考了一下,然后说:“我觉得,白玉如不可以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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