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其紧紧跟着赵云程,瞧着赵时桉开心的模样,他也不自觉的跟着笑了起来。
随着社火队伍愈行愈远,赵云程把赵时桉抱了下来,给他在路边买了个糖人拿着。
心里惦记着李桂棠,两人没逛多久就回去了,家里什么吃食都有,便没再花钱采买什么。
再有一个多月,就是徐言其的生辰了,赵云程早早思量起来,不知今年该给他买些什么东西。
年味儿渐渐淡了下来,季哥儿和哑哥儿照旧去后山的院子里集烟。
转眼间到了正月十五,今儿夜里镇上会格外热闹,一条街上都是花灯,去年徐言其没去,今年有了赵时桉更是走不开。
何怀宇怎会放过这一机会,早早来村里接上李乔琛,去镇上逛花灯。
只是还没过两个时辰,李乔琛竟自己跑回来了,双颊上还染着几分红晕,叶怡细问之下,才知是何怀宇向他提了婚事。
“那你答应了吗?”叶怡赶忙追问。
李乔琛颔首,敛眉道:“和他在一起时,那些糟心事儿会被我莫名的甩到脑后,就感觉浑身都会很放松,他大概就是我这一生中命定的人。”
“那既然你都同意了,为何还会自己跑回来呢?”
谈到这儿,李乔琛却开始缄口不言,叶怡猜测,怕不是何怀宇做了什么出格的事儿,让李乔琛难以启齿?
“您别问了,他说进了二月,会让他爹娘同媒婆过来商量结亲。”
李乔琛既已这般言说,叶怡也不好刨根问底,嘱咐了他几句,便回屋歇息去了。
元宵一过,这个年算是彻底过完了,新年起始,人们又该为自己和家人盘算起来。
银指环
二月天暖,村里人都活动了起来,该修农具的修农具,该做工的就出去做工,这次三人中又添了王胜,别瞧他身子瘦,干起活儿来是一点儿也不含糊,比王大壮还有劲头儿。
后山的院子里,几个哥儿依旧在屋里集烟,徐言其时常抱着赵时桉过去,和季哥儿说说话。
那夜徐言其和赵云程正睡着,突然听到院外有人敲门,元宝和家旺吠叫不止,直到赵云程披着衣裳出了屋门。
“二哥,竹哥儿他有动静了,我想让嫂么过去帮帮忙。”田文连院门都没进,急急道了一句,便往东边儿去寻张郎中。
赵云程回屋赶忙喊醒了徐言其,赵时桉没被闹醒,在摇床上睡得正熟。
“你别过去了,留着照看孩子,阿奶年纪大了,夜里经不起闹腾。”徐言其起身穿着衣裳,一边嘱咐着赵云程,他一个汉子,过去除了干着急,也帮不上什么忙。
田家屋里的油灯都亮着,徐言其进了院门,发现张芝和田见山正忙着在灶房里生火温水,让徐言其进屋去陪着赵云竹,怕他一个人待着心中惧怕。
田文在之前就和张郎中打过了招呼,夜里这时去敲门,张郎中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反感,毕竟这事儿可不挑时候。
折腾了一夜,直至天明,赵云竹才给田家添孙,一家人欢喜的不得了,只是赵云竹身子不好,得多休养些时日。
田文心疼赵云竹,还言说只要这一个儿子就够了,张芝和田见山没有驳他这话,毕竟他们之前还打算让两人去收养孩子。
累了一夜,张芝张罗着去灶房做晨食,徐言其婉拒了田家人的留饭,忙着回去给赵云程和李桂棠递消息。
“竹哥儿给田家添了个小汉子,一家人欢喜着呢,咱也该备着红鸡蛋了。”
赵云程闻言面露笑意,他之前一直为赵云竹的事儿操心,这下他弟弟的日子总算是圆满了。
李桂棠昨夜倒是听到了狗吠声,但却不知道是田家来的人,今儿清早听赵云程说起,才晓得是赵云竹有了动静。
“我们桉哥儿也当哥哥了。”李桂棠牵着赵时桉的小手,让他学着站了一会儿,对着徐言其道,“熬了一夜,吃了晨食赶紧睡会儿,不然该头疼了。”
回来时,赵云程已经做好了晨食,只是徐言其忙着说话,一时还没顾上吃。
赵云程今儿还是照常去镇上做工,得了赵云竹添子的消息,他心里也安定下来,这时候还不能过去瞧赵云竹和孩子,少到镇上做一天的工就少挣些银钱。
晡时下工结算了银钱,赵云程没和王大壮他们一起回去,而是转进了一家迎街的店铺。
“您需要看些什么?”堂倌走上前来招待起赵云程来,见他眼神往柜台上的银簪看去,赶忙过去介绍,“是看上了哪支银簪吗?要给夫人还是夫郎带呢。”
“买给我家夫郎。”
“那您可以看看银凤镂空簪,这款如意银簪也很适合夫郎,简约却不失大气。”堂倌拿下几款簪子搁置在方盘中,“还有这支莲花簪。”
见赵云程似乎没有中意的,堂倌又介绍起其他的银制首饰,他转到另一边的柜台上,言说道:“其实送夫郎也不一定要银簪,银制指环也不失是一个选择,不如您过来瞧瞧。”
“这种竹节银制指环,虽然素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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