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砰!”
“砰!”
一声接着一声的闷响不断传出。
栗知只觉得额角一阵剧痛,温热的血液瞬间流了下来,模糊了她所有的视线。
耳边嗡嗡作响,世界天旋地转。
她好像真的要死了。
为什么这个情况和上一世弟弟经历过的一样
栗佑那个时候,也是这么痛吗?
好对不起他
对不起爸爸妈妈,也对不起江朔野
“蠢货,敬酒不吃吃罚酒!”马耀祖喘着粗气,恶狠狠地咒骂着,看着地上蜷缩成一团,额角在不停流血的女人,啐了一口。
他不再浪费时间,粗暴地将栗知从地上拖起来,像拖一件垃圾一样,迅速拖向门口,塞进了一辆贴着“清洗、检修”字样的面包车里。
屋内地板上,只留下一小滩刺目的血迹,和几缕被硬生生扯断的乌黑发丝。
自从接到栗知的信息后,江朔野就一直心神不宁。
他反复拨打栗知的电话,始终无人接听,最后竟然变成了自动留言的状态。
一种强烈的不祥预感像冰水一样浇遍他的全身。
江朔野连话都不说,直接冲出了会议室。
身后无数人在喊他,说这么重要的谈判离开就等同于退出,他会亏死的。
江朔野置若罔闻,唇色发着白。
他现在就要回去见栗知。
路上全是刺眼的红灯,江朔野一个劲地踩着油门加速。
他不在乎任何事情,只要一打开门,能看到栗知的身影就好。
然而,门一开,他的心也在瞬间死了。
玄关处,打碎的玻璃瓶碎片散落一地,岛台上的东西被撞歪,显示出这里曾发生过挣扎。
地上不止有头发丝,还有血迹
“知知?”江朔野试验性地问道,喉咙口肿痛到连进去一点空气都会痛。
他疯了一样在每个房间寻找,卧室、卫生间、阳台全部空无一人。
最后,他的目光被客厅角落沙发下一点微弱的反光吸引。
江朔野冲了过去,趴下身,摸出了一支屏幕已经碎裂,还沾着些许灰尘的手机。
——这是栗知的手机。
她到底被谁带去了什么地方!
报警之前,江朔野先通知了栗知的父亲。
栗父毕竟是警察,可能会有些特殊的手段能找到人,因此知道得越早越好。
即便他有可能被责备到这辈子不能再和栗知见面。
但前提也要是栗知是安全的。
得知栗知出事的消息后,不止栗知父亲和母亲,就连还在学校上课的栗佑都赶了过来。
栗父神色严肃:“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既然事情发生在你的房子里,知知又是第一次到这里来,对方很可能就是冲着你来的。”
“我已经让图侦去查所有的监控,重点是你必须得想出谁会做出这样残忍的事情来!”
一旁,看到地上刺眼血迹的栗母彻底崩不住了,她一边哭泣,一边颤抖,险些没站稳从楼梯上摔下去。
栗佑眼疾手快地扶住了自己的母亲,指着站在不远处的江朔野说道:“你快想你有什么仇人啊!”
“要是我姐出了什么事情的话,我是绝对不会原谅你的!”
栗知在一片黑暗中醒来。
首先恢复的是她的嗅觉。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霉味和尘土味,还夹杂着一种类似铁锈般令人不安的腥气。
身下是冰冷粗糙的水泥地,硌得她生疼。双手依旧被反绑在身后,皮肤被塑料扎带磨得火辣辣的。
栗知没有立刻挣扎或尖叫,而是强迫自己保持冷静。
她依稀分辨出一些轮廓,这是一个很小的空间,没有窗户。唯一的光源来自于门缝底下透进来的一丝极其微弱的光线。
墙角处堆着一些模糊的杂物影子,像是废弃的木材或机器零件。
这大概是一间隔音良好、位置隐蔽、长期废弃的地下室或仓库。
绑架她的男人显然是有备而来。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钥匙插入锁孔,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瘦长的身影堵住了门口,手里端着一个碗。
头顶一盏低瓦数灯泡被拉亮,昏黄的光线瞬间充满了狭小的空间,刺痛了栗知刚刚适应黑暗的眼睛。
进来的是物业男,他把手里的粥放在地上,说道:“醒了?吃点东西。”
那碗里面是看不出原材料的一团糊状。
栗知别开头,紧闭嘴唇,用沉默表示抗拒。
马耀祖也不生气,反而蹲下身,饶有兴致地看着她苍白的脸和倔强的眼神:“不吃也行,饿几顿就老实了。”
栗知的心脏在胸腔里狂跳,但大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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