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小自傲,事事要强,经营名声多年,最害怕自己成为笑话。
可如今,她彻彻底底成了笑话。
在所有人面前,这么多人见证着这一切。
今日这一出,对皇帝对萧衍都无任何影响。
无人敢背后议论帝王和皇家。
也无人敢指责太子,为一个女子这般意气用事。
他们只会说,太子痴情。
确确实实,萧衍叫所有人都知道了他对孟明姝的情谊,对她的至死不渝。
若是孟明姝还活着,只怕任何人都不敢再轻视她半分。
林家今后也无任何人敢得罪。
而她和赵家则截然相反……
看到此刻那些禁卫落在她身上的视线,赵知鸢都觉是笑话,是嘲讽……
她甚至可以预想到,明日满京城会怎么可怜她。
可怜中带着幸灾乐祸的嘲讽,嘲讽她不知天高地厚,嘲讽她不得太子芳心……
赵知鸢手心死死攥紧,她太恨了……
从未这样恨过。
恨孟明姝,也恨萧衍。
孟明姝死了,可萧衍还活着……
……
“你竟然还敢来见我?”
那日太子成亲宴后,李慎一直想暗中将赵知鸢抓来。
可赵知鸢闭门不出,听闻她大病了一场,赵家请了一次又一次太医。
可没曾想只过了几日,赵知鸢就主动出现在了他面前。
“世子!”
赵知鸢跪在地上,眼睛里都是泪水,脸色明显苍白如纸。
短短几日,她竟好似瘦了一大圈,瘦弱到几乎撑不起身上的素色宫装。
“世子,我错了。”
赵知鸢跪着抱住李慎的腿。
“是我鬼迷心窍,辜负了世子,知鸢不敢求世子原谅。
只求您给知鸢一个机会,让我能留在您身边,哪怕当个妾室……”
李慎有些意外,原以为赵知鸢会狡辩,结果她并未辩解,而是承认。
但这确实是赵知鸢。
李慎大手抬起赵知鸢极为娇艳的脸。
她整个人脸色都带着病弱的苍白。
李慎不想承认,明明想过要杀了这个女人。
可如今她这样凄惨,他竟还是有几分不忍。
“你这种不忠的女人,你以为本世子还会要第二次?”
“别说妾室,哪怕做是个侍女,留在本世子身边,本世子都嫌脏!”
赵知鸢没说话,只是抬眸看他,眼尾湿红,看着好不可怜。
接着赵知鸢那双纤细白皙的手,便抓住了李慎的腰带。
去你家提亲可好?
李慎沉着脸,冷漠甩开了赵知鸢的手。
因为萧衍不要她了,这贱妇才退而求其次来找他。
如今只怕也还是存着利用的心思。
这荡妇心眼比针尖小,从未受过这样的屈辱。
现在在他面前这般卑微,为的就是日后利用他报复萧衍。
毕竟他手里有萧衍的女儿,这也是萧衍的命脉。
“莫要再耍心思。”
李慎黑眸沉沉,冷着脸居高临下看向赵知鸢。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这个道理想必你也懂。”
赵知鸢能背叛他一次,就能背叛他第二次。
这样不忠恶毒的女子,纵使再美,他都不该再同她有任何牵扯。
“世子……”
赵知鸢哭的更厉害了,匍匐在李慎面前。
她再次放下所有身段和尊严,纵使被李慎拒绝,又再一次凑了上去。
“世子,我再也不敢了。”
赵知鸢哭的更加厉害,琼鼻微微抽泣,目含秋水,满是祈求。
“父亲母亲如今也嫌弃我,怨我让赵家沦为笑柄。”
“他们商量着要把我嫁去偏远之地,嫁给鳏夫。”
“若是世子也不要我了,知鸢,知鸢只怕当真没有活路了。”
赵知鸢紧紧咬着红唇,晶莹剔透的泪珠顺着雪白的腮边不停滑落。
“世子……求您给知鸢一次机会吧……”
赵知鸢说的是实话。
赵家见她彻底没了利用价值,所有人待她都变了态度。
从前父母和蔼,兄长宠溺,可如今所有人都嫌弃她,埋怨她。
赵知鸢这样心高气傲的人,如何能忍受这样的日子。
更别提被嫁去偏远之地,嫁给老鳏夫做填房。
这不如杀了她。
见李慎依然不为所动,冷漠非常。
赵知鸢眼珠一转,咬咬牙只能用出最后的绝招。
“好,我知道了……”
赵知鸢泪如泉涌,不要钱一般。
“既然世子也不要我,那知鸢不活了……”
说着赵知鸢就猛地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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