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不错。”周予白听完总算放下心。
他刚刚清醒,易唐不多做打扰,临走前将新买的手机交给了他。
手机虽然有,但是之前的si卡已经遗失,通讯软件都用不了,周予白只能通过记忆拨打号码来联络其他人。
一连拨了5次孟逐的电话,都没接通。
他看了一眼时间,上午9点,北京时间晚上10点,孟逐应该还没有睡才对,却一直没接。
没有办法,他只能换了个人联系。
电话接通后,沈嘉树的骂声劈头盖脸地砸来:“你死哪去了?这几天我都要把你电话打爆了,知不知道!你最好给我个合理的理由,不然我真要生气!”
“被人打到住院算不算?”周予白调侃自己,“这样解气了没?”
“哼,真亏你还有这个闲心开玩笑,不知道你之后还笑不笑的出来。”沈嘉树嗤了一声,“你消失的这四天,你被偷家了,懂不懂?”
“什么意思?”
“你的那位可爱的小女朋友,我们都被她耍了!”
听见孟逐的消息,周予白顿时端正了身子,眼皮又开始跳,不安的感觉席卷而来。
“你的那位孟小姐,不,现在应该说是孟经理。”沈嘉树皮笑肉不笑,“她现在可是你们周氏家办的经理人之一,是所有人里,唯一一位直接汇报给董事长的人。”
这句话如晴天霹雳般击中周予白。
“换句话说,她现在可是你老爹的人,是我们的敌人。”沈嘉树气得牙痒痒,“x的,竟敢拿我们当跳板。”
后续沈嘉树又骂了不少,但周予白已经听不进去了。
他猛地扯掉手上的输液管,残留的血液从管里喷了出来,染红了白色传单。
“周生,您这是……”易唐刚好回来,看到这一幕吓了一跳。
“安排最快的飞机,我要回港城。”
易唐被这个命令打得措手不及,“那工厂那边怎么办?如果没复工,我们如何向董事长交代。”
“按你的说法,他们昨夜不是已经复工了?”
“呃……昨天工程师确实已经到岗,但流水线的工人能否持续上班,还要看明天的情况……”
“周淮左的命令只是让我令他们复工,可没说要几天才能算,我已经算完成任务。”周予白回得冷静,“劳工的诉求我也满足了,如果还想坐地起价,我倒不怕直接闭厂。”
易唐震惊地瞪大眼睛。
关闭这家德州工厂,可是意味着上千人失去工作,对于周氏也是几十亿的损失。
周予白看出了他的震惊,冷笑道:“其他州的税收政策和土地条件都更优厚,他们对我们的投资和提供的就业岗位可积极多了。长远来看,无论是稳定性还是成本控制都远超这里。我倒要看看最后谁亏得比较多。”
这些话残忍又决绝,周予白睥睨着,好似无慈悲的神明。
“我愿割肉喂鹰,但若鹰贪得无厌,我亦可屠鹰正纲常。”
那种感觉,令易唐想到了周淮左。
不愧是最像董事长的儿子。
周予白登上飞机的那一刻,远在地球另一侧的周宅里,周淮左已经接到通报。
周淮左:“这么快就发现了,看来易唐拦截消息的能力还不行。”
严特助:“这也怪不得易唐,二公子的消息,应该是来自世鑫那边泄露的。”
周淮左眸光一闪:“我倒是小瞧他们了,原本以为不过是三个后生过家家,没想到这里都能渗透。”
严特助:“那我们这边?”
周淮左举手打断严特助,目光转向从刚才起就一直静坐在书桌对面的孟逐。
那种眼神带着审视,也带着一丝玩味。
“怎么样,他听到你叛变的消息就立马赶回来,想好要怎么面对他了吗?”
孟逐抬起眼睛,神色淡然:“董事长言重了。二公子急于回港,想必是为了工厂后续事宜向您汇报,与我无关。”
周淮左挑眉,继续试探:“毕竟是旧情人,见面时难免尴尬。”
“您不用试探我。”孟逐嗤笑,“从接受您offer的那刻开始,私人感情就已经是过去式了。”
周淮左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双老辣的眼睛似乎想要看穿她内心的真实想法。但孟逐坐得笔直,神情始终如一的平静,没有一丝破绽。
“那就等着看吧。”
周淮左弯了弯嘴角,靠回椅背上,转换话题:“这几天学的如何了?”
“受益良多。”孟逐如实回答,“感谢董事长的悉心指导和严特助的协助。”
虽然明知周淮左聘用她是为了制衡周予白,但这位商业巨擘确实对她倾囊相授。不仅开放了周氏的机密档案供她研习,了解这个商业帝国的全貌,周淮左甚至会亲自点评她的学习心得,提出建议和启发。短短一周时间,她所获得的商业洞察力超过了此前数年的积累。
这个老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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