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忽然被这句话打了一下。
那句话不算重,甚至语调还很平静,但却像一盆冷水泼在了那些人脸上。几个刚才还在洋洋得意的公子哥都愣住了。
随后,有人干笑起来:“哎呀哎呀,我们当然没有周生这么好命,走到哪里都有靓女主动贴上来。”
另一个人索性破罐子破摔,“对啊,我们就是烂,所以只能主动去找乐子咯。”
“你们自己下贱,别拉上别人。”
一个尖锐的声音从楼上传来,众人抬头看去,只见沈嘉树正从二楼的旋转楼梯上优雅地走下来。他换了身深紫色的定制西装,胸前别着一枚水晶胸针,整个人如孔雀般华丽而高傲。
“我的场子,不欢迎垃圾。”他扫了一眼在场众人,目光锐利,“再让我听到这些没素质的话,直接给我打包滚出去。”
刚才还在嬉笑的男人们纷纷闭上了嘴。
谁都知道沈嘉树的脾气不好,他是真的会把人扔出去的。
听见脚步声,周予白似有所感,忽然回过头来。当他看到孟逐的那一刻,刚才淡漠的脸上立刻绽放出笑容。
孟逐刚刚飘摇的心忽然就这么安定了下来。
helen的话带来的恐惧和动摇在这一瞬间被抚平。她安慰自己,周予白果然那些物化侮辱人的公子哥不一样,他身边玩得好的人也同样有着正直的三观。
这样的人,肯定不会像潭洲,或者这群纨绔的公子一样的。
她和helen不一样。
周予白见她走近,干脆揽过她的腰。他此刻坐着,因着身高差,需要仰头看她,那种姿态莫名有些可爱。
“怎么去了这么久?迷路了?”
“遇上了个熟人。”
“谁?”
“无关紧要的人,你不认识。”
孟逐没打算讲helen和谭洲的事,她今天的心绪太过混乱,只想静静。
“我有点想走了,会不会太失礼?”
“当然不会。”周予白毫不犹豫地说,然后转向已经走近的沈嘉树,“生日快乐,寿星,我们要先走了。”
沈嘉树打量了他们俩一眼,竟然也没抱怨什么,挥了挥手:“走吧走吧,反正你这张臭脸我天天看,烦死了。”
周予白起身,经过他身边时顺手把他发型揉乱。
“周予白你他爹的有病吧?!”沈嘉树气得跳脚,“你下次别出现在我家了!”
周予白只是笑着摆了摆手,牵着孟逐的手朝门外走去,留下沈嘉树在那里气急败坏地整理头发。
沙塔
后来,孟逐没想到会再见到那位flora。
那晚她和stel喝酒喝到很迟。stel自从搬来港城欧,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不是在应酬就是在出差的路上,两人已经很久没有单独聚过了。因此那天她主动邀约晚上喝一杯,令孟逐有些意外。
她们聊了一些生活上的琐事,不知喝到第几轮的时候,stel的眼睛开始有些迷离。
“judy,”她忽然抓住
孟逐的手臂,力道大得有些疼,“我真羡慕你啊。”
孟逐握着酒杯的手一顿,打趣道:“我有什么好羡慕的?”
“工作事业向上、年轻、单身、自由……”
她没公开和周予白的恋情,因此stel还以为她单身。
她笑着含糊过去:“这有什么。大家更羡慕你吧?婚姻幸福、自己当老板、还经济自由。”
按理说stel才是“标准人生赢家”。
孟逐本以为她只是喝多了说胡话,手臂上忽然传来一阵湿意。
她哭了。
孟逐愣住了。
她从未见stel哭过。在她刚进入职场的时候,stel在她心中的印象一直是个乐天、有些泼辣的职场女性,永远动力满满的,我行我素。
而此刻的她,却在无声地流泪。
孟逐慌了,抽纸拭她的泪珠:“你怎么了?”
“judy,我好累。”stel把脸埋在她臂弯里,声音闷闷的,“现在做的事不是我喜欢的,为了我老公的项目,我得去讨好那些我根本看不上的人。以前虽然也要应酬,但从来没像现在这样……低三下四过。”
孟逐轻抚着她的后背,试图给她一些安慰:“如果太辛苦,可以考虑请职业经理人啊,或者……”
话还没说完,stel忽然抬起来头来。
泪水模糊了她精致的妆容,那双往日里总是闪闪发亮的眼睛此刻黯淡无光,似一具半脚踏入棺材的尸体。
“他出轨了,judy。”
孟逐脑中“嗡”了一声,整个人僵住了。
“……确定吗?”她很难想象,大半年前还见stel和她老公如此恩爱,这才异地多久,怎么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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