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的样子多了些担当。
曼宁才留意到自己的伤口:“不碍事,是我匆忙间伤了手。”
仰鹤白却还是从随身的荷包里捞出个小药瓶,吊儿郎当扔给萱草:“给你家小姐抹上。每天三次。”
旁边的小厮惊讶出声:“少爷,那是金疮药!”,上好的御制金疮药,皇上赏给两个表弟的,就那么一瓶,据说碗口大的刀口都能收拢,如今却被少爷拿来治擦伤?
而且那擦伤,也就磨破了点油皮,如果再上药晚一点,只怕,会自己愈合吧?
却被轰出了船舱。
顾家的定亲宴很是盛大,可谓是烈火烹油。
各地菜肴,山珍海味尽数上桌,宴席过半时湖边燃放起了烟花爆竹,更是浓烟滚滚,将整个宴席都推向了高峰。
就在宾客尽欢的当口,小厮急急冲到顾介甫跟前:“回禀老爷,说是福建南路参将萧辰和守御所千户仰鹤白求见。”
顾介甫听到官职时一愣,刚想摆摆手不见,可一听名字后吓了一跳:“赶紧请进!”
于是时隔三年,顾一昭再次见到了仰鹤白和萧辰。
仰鹤白还是吊儿郎当的样子,可眉宇间多了许多沉稳,这会子功夫已经换上了绿袍犀牛的官服,虽然套在棉甲上不伦不类,但隐约已经有了些官员的威严,他此刻更是狂傲得像是打了个胜仗的将军。
萧辰却已经长大了一截,如果说上次见他还是个毛头小子,此时的他已经多了丝男子汉的坚毅,整个人沉稳如玄铁,虽然长相还是少年郎,但举止行动间已经完全褪去了这个年纪小儿郎的青涩。
宴席上大家都有点激动,本来这次是男女分层,男子在一楼的院子里,女子在二层,此时却都挤到了二层围栏处,想要看看新近名满天下的两位贵胄儿郎风采。
顾一昭想起上次蓬莱阁设宴时接送自己姐妹的仰鹤白,不由得有些迁怒:这个男人平日里跟姐姐你来我往的写信,就不能想想大姐姐也到了该定亲的年纪吗!?
对比仰鹤白有点奇怪的激动和亢奋,萧辰的神色很镇定,似乎帮好友提亲是一件司空见惯了的事。
他冷静道:“顾大人,我来贵府,是想做个冰媒。”
顾一昭一愣。她似乎嗅到了什么不寻常的意味。再一瞥宴席花厅门口大姐丫鬟萱草一闪而过,就一下明白了。
她趁着人多,示意木兰去探明情况。
仰鹤白听见这句话就来气,他本来计划是请一位德高望重又家庭美满的贵胄来,让曼宁和自己的婚事完美无缺。
要不是顾介甫和邓家捣乱,哪里会临时抓了个萧辰过来?!
萧辰这辈子最好婚姻美满!不然影响到他的姻缘他就是拼了多年情分不顾也要跟萧表哥翻脸!
他脸色就不算好看,旁边顾介甫则是糊涂:“两位?难道是邓家请来的客人呢?”
他看向了邓家父子,以为是他们又请了一位位高权重的媒人。
谁知邓家父子稀里糊涂摇头,他们这种老派世家虽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可是算是二流世家,并不能跟萧家和仰家这样的红人对抗。
就在这时萧辰开口了:“在下要说媒的,是顾家大娘子和我表弟仰鹤白。”
仰鹤白更是昂起头,行了个礼,但脸上光彩照人:“对,求娶府上大小姐。”
?
大小姐?
被关在柴房里的大小姐?
“莫不是弄错了?”顾介甫惊讶过后,就笑着开口。
旁边邓毅连也纳闷:”今日是顾家大娘子与我定亲的日子,两位莫不是弄错了?”
“没弄错。”仰鹤白都快气死了,身边气压也低了下来,说话几乎是从牙齿间挤出来的,“正是贵府大娘子。”
他重复了一遍,邓毅连急了:“这不是来砸场子吗?”,对方虽然是一等一的世家,但他有个贵妃姐姐!他也不怕!
邓老爷挥挥手示意儿子冷静,自己也笑道:“两位是不是弄错了?我们两家已经交换了庚帖,在祖先前面祭祀过,这正是我们的婚书。”
说着就示意管事毕恭毕敬递过去放着大红婚书的朱漆托盘。
仰鹤白感觉喉头腥甜,似乎是一口血。萧辰却淡定接过托盘,拈起了庚帖,似乎是在认真品读:“好像还真是两人生辰八字?”
“正是正是!”邓老爷不知道这尊神仙是个什么来路,只能赔笑,指望他能结束这一场恶作剧。
却不料萧辰随手就将写了邓毅连八字的庚帖伸到了旁边的蜡烛旁边,火舌一点,火焰已经顺着庚帖延伸上来,直接燃起了烈烈火焰。
“萧世子?……你?!萧世子?!”邓老爷彻底傻眼了。
旁边邓毅连跳将起来,要去抢自己八字。
然而他哪里有萧辰力气大,萧辰只伸了一个胳膊,就将他牢牢钳制在火焰跳动范围内。
另一只手拈着庚帖一角,眼看火舌吞没庚帖,直到火光蔓延到自己手指仍旧面不改色,只轻描淡写:“交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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