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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1 / 2)

这样一来,几近难以翻身。

一部分原先站队沈聿的大臣不禁动摇,但见丞相稳如泰山,没有接旁人的橄榄枝,他们又踌躇起来,担心有什么内情。

殿中不起眼的角落,温予白长睫微动,轻咳了几声,苍白清俊的脸庞并未因烧得旺的地龙而红润。

他侧身问道:信纸递出去了?

存着几分机灵的丫鬟道:刚刚就交给那位公公了,顺带塞了些银两。

她又补了一句:太子奴婢是说现在的大皇子,估计在瘾症稳定后,很快就会遣人回复。

温予白未置可否,他并不认为干净利落的挥剑能在毒瘾驱使下完成。

适才殿下神智分明是清醒的,不过何时召见他就未可知了。

丫鬟顿了顿,耐不住好奇地调转话头:公子,真的有人在镇南王酒中下药呀?

温予白微微颔首,轻声道:莫要声张。

半柱香之前,废太子的诏书一出,镇南王就早早离座了,细看神情还有些不对,温予白起了探究的心思。

加上一直未在宴会上找见和安然的特征对得上的小太监,他便对镇南王的一举一动格外留意。

温予白低声嘱咐了丫鬟几句,本想暗中跟上去瞧瞧,却恰巧和撤去镇南王席位上食案的宫人擦肩而过。

他久病成医,精通药理,且嗅觉比常人敏锐,闻到了酒杯中不应出现的气味

催情的药物,可能还勾兑了起麻痹作用的迷药。

同时,温予白瞥见不远处户部侍郎频频抬头张望,举止有异,他联想到上一世对方在宴会后骤然无故被革职,心下有了猜测。

户部侍郎的名声可不怎么好,往上爬全靠不入流的手段,将嫡女庶子往高官贵族的床上送都是常有的事。

这一回,大概想富贵险中求,盯上了镇南王这尊大佛。

镇南王随行的精锐就驻扎在京都的郊外,哪怕圣上不满此举,也心存忌惮未捅破窗户纸,亦不敢冒险动镇南王,户部侍郎倒是胆大包天

前世这件事理应被圣上知晓了,估计嫌丢人便未公开,革去其职务也算给了镇南王一个交代。

他心里明了,今夜不宜跟着镇南王,否则易于卷入无关的事端。

当时温予白默然停住脚步,不动声色地折返,回到了角落里的席座。

由此他留在了保和殿,才看见了后续废太子沈聿拔剑杀人的一幕。

-

宫道上刮起了寒风,提灯明灭不定。

领路的大太监兜着手,忧心忡忡地催促,周遭还有不少侍卫。

后面的安然冷得缩着脖子,白皙的指尖冻红了,他吸了吸鼻子,却在靠近华贵的轿撵的那一瞬,被一双大手径直拦腰搂了上去。

!

安然蓦然瞪圆眼眸,不小心还笨拙地咬了一下唇瓣。

一晃眼,他已经被抱进了体温过高的宽厚怀抱中,深沉的龙涎香中却混着浓郁的酒味,掩盖了一丝微淡的血腥气。

男人下颌抵在安然香软的颈窝,无言地埋首深吸了一口。

肌肤相贴,有点烫人。

殿、殿下怀里局促不安的小猫颤了一下。

想了想以为是瘾症犯了,他白嫩的耳垂带着羞意泛红,瞄了眼轿撵层层垂下晃动的帘帐。

还能听见随轿宫人们的脚步声,安然犹豫不决地捏着衣带。

下一秒,苦恼纠结的猫猫被强势地拢进了暖和氅衣里,小小一团像窝在男人怀中似的,而落在柔软腰肢上的力道却加大了几分。

沈聿并未抬首,嗓音低沉而喑哑,冷不丁问了一句。

上次新衣的图纸样式如何?

男人的鼻息惹安然颈窝有些痒,耳根染上粉意,他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说的是为自己做新衣的事。

安然:很、很好。

就是有点奇怪。

怎么会用那么喜庆的红色绸缎,而且太过华丽繁复了,听说织造司赶工出来也还需要数月。

接着,不明所以的安然听见殿下如同许诺般道:将来,孤会予你更好的。

话刚出口,习惯性的自称让沈聿顿了顿,唇畔带上一抹嘲讽的嗤笑,转眼却漠然隐去。

男人再度埋首,深嗅一口裹挟着奶味的甜香,像是想把乖顺得招人的小狸奴揉进血肉里。

也许,的确需缓上一缓,齐国公也还未同意

安然听得云里雾里。

方才被一路冷风刮得红扑扑的脸蛋有些回暖,他轻抿唇瓣,心里却惦记着要怎样主动一点。

猫猫从小就没什么安全感,又听多了东宫的闲言碎语,他拿不准现在殿下是不是重新对自己起了兴致。

但又为什么不喝、喝

明明多得快要往外溢了。

小猫羞耻又无措地耸拉着耳朵,没由来地直泛委屈。

经历过短暂的天人交战,安然鼓起勇气想拉开衣襟。

细白的小手刚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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