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宴凛是一位非常得力的下属,应变和抗压能力极强,能够替李长青处理眠多繁杂的场面。
&esp;&esp;此刻听到他公事公办的汇报,李长青却无端生出几分烦郁。
&esp;&esp;“晚点把我微信推给她。”
&esp;&esp;都知道李长青注重隐私,微信只能通过扫码添加,即便推过去也无济于事,不过老板的想法宴凛也不好揣测,只点头说:“好的,李总。”
&esp;&esp;李长青没什么情绪地应声,一刻也不想多呆,只想动用私人直升机离开这片海域。
&esp;&esp;那让他避讳收敛视线的透明细肩带,连同锁住饱满丰腴的枷锁,如云销雨霁般呈现在眼前。
&esp;&esp;李长青的呼吸汹涌而又漫长地一滞。
&esp;&esp;竹听眠偏头催促,狐狸眼里藏着狡黠,“很为难吗?”
&esp;&esp;“辞哥。”她挽了下唇,故意换了称呼,沉默几息后,她低叹了口气,像是终于妥协,“那我只有让您的助理代劳了。”
&esp;&esp;身后的人没有说话,微微侧颔,粗粝温热的手掌严丝合缝地贴紧她细软的腰肢,强壮劲猛的肱二头肌发力,掐着她的腰,单手将她抱离了地面。
&esp;&esp;天旋地转间,滚烫沿着脊椎线一路往上移。
&esp;&esp;没了踩在地毯上的实感,竹听眠整个人都有些轻飘飘的,如坠云端,她回眸,撞入那双晦暗不明的深眸。
&esp;&esp;暗得让她心惊。
&esp;&esp;“现在你满意了,竹小姐。”
&esp;&esp;听见这道低磁的声线,竹听眠抬眸,眼中闪过不解。
&esp;&esp;李长青很少重复同样的语句,如果坐在他旁边的是哪个下属,恐怕他已经让人下车了,他压着不虞,难得温声解释:“我派人送你。”
&esp;&esp;“会不会有点太麻烦?”
&esp;&esp;对于她这副装模作样的犹疑,李长青拆穿,“要是真觉得麻烦我,你就不会上车。”
&esp;&esp;竹听眠很轻地勾了勾唇角,跟司机说了小区名字,还不忘说了两声李李,看起来倒是很有礼貌,唯独对他算不上多讲究。
&esp;&esp;司机是跟在李家的老人,连京城的犄角旮旯都一清二楚,竹听眠报的小区户型虽小,但地段靠近东三环,就算是租金也让眠多人望而却步。
&esp;&esp;“那附近到了傍晚挺堵的,夜里车也多。”司机说。
&esp;&esp;竹听眠善解人意道:“您把我扔在路边就行,我坐一站地铁过去,还能剩半小时的时间。”
&esp;&esp;回天禧苑也要走东三环绕过去,两者单从地理位置上隔得并不算太远,只不过论环境和视野天差地别,一个刚好能将cbd繁华夜景尽收眼底,一个建筑密度极高,更偏向于刚需。
&esp;&esp;怕暴露李长青的住宅位置,司机不敢轻易应承,竹听眠脊背挺直,侧目对李长青说:“李先生,你觉得呢?”
&esp;&esp;李长青看了眼腕表,“没事,我们正好顺路。”
&esp;&esp;竹听眠报的位置是庄晗景的公寓,要是李长青起疑,倒也说得过去。不然让她临时捏造一个价位符合她人设的小区,还真是有点难。
&esp;&esp;事实证明,晚高峰期开车是最错误的选择,整个东三环路段堵得水泄不通,管它六位数还是八位数的车,通通都动弹不得。
&esp;&esp;竹听眠一到这时候,上下眼皮就开始打架,加上李辞眠一言不发,前排他的司机和助理也不是能攀谈解闷的个性,她没多久就睡着了。
&esp;&esp;以往车内都是她和庄晗景,竹听眠睡觉不老实,脑勺一寸寸往旁边滑动,等李长青结束完线上会议,肩侧多了只毛绒绒的脑袋。
&esp;&esp;少女的发丝如同绒毛般抵在他的下颚,有些痒,钻心地往心脏深处探。
&esp;&esp;异样的陌生情愫让李长青喉结微不可闻地滚了滚。
&esp;&esp;他蹙紧眉梢,低声,“竹小姐,你越界了。”
&esp;&esp;声量不大,却满含威慑力,就连正在用ai协助整理会议纪要的宴凛都听出了李长青正处在发怒边缘。
&esp;&esp;车内只余一片沉静而均匀的呼吸声。
&esp;&esp;李长青用了三秒的时间,确认她没有装睡。
&esp;&esp;也不知道该说她心大,还是太没有警惕心,在仅有数面之缘的男人车上陷入沉睡。
&esp;&esp;李长青从容矜冷的面上浮出被压制的不悦,就
精彩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