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当魈出现,上述的麻烦便被轻易化解了。
&esp;&esp;或许是种族压制的缘故,弱小的鸦科鸟类在金翅鹏王面前真正解释了呆若木鸡的含义,乖乖被捏住翅膀根送回房间。
&esp;&esp;她轻得有些超乎想象,甚至没有全力挥舞时的和璞鸢更沉重。
&esp;&esp;魈没怎么接触过女性,他漫长的千年人生绝大多数都充斥着血色的意味,仙人的身份让他对凡人更为疏远。
&esp;&esp;这个年龄的幼崽该怎么照顾?魈有点犯难。
&esp;&esp;他努力回想自己这个年龄时的记忆,却除了梦之魔神尖细的声音外,再无任何印象。
&esp;&esp;梦之魔神……头有些痛了起来,昔年的噩梦即便淡去,结痂的伤疤也依旧幻痛着。
&esp;&esp;“魈哥!”苍木忽然的声音打断了回忆,魈看向她。
&esp;&esp;她明显醉得神志不清,明明话对着魈说,眼神却直挺挺地朝床边的绿植看:“没有业障的感觉是什么样的?”
&esp;&esp;魈一怔。
&esp;&esp;“很轻松。”他的声音浅淡,像一抹随时会沉入风中的淡雾:“帝君命你清除业障,奖犒我之微躯,以后定当更加兢业——”
&esp;&esp;“不是这个。”苍木再次打断了他,她朝着绿植摇了摇头,脸颊嘟起一个生气的弧度,伸手去戳它叶子:“就是,假如以后,我帮你净化完业障,璃月的大地上也不存在魔物,你与帝君的约定完成。”
&esp;&esp;“到那个时候,你会选择什么样的未来?”不得不说报社主编的功底就是好,即使醉成这样,说起话来依旧言词清晰。
&esp;&esp;未来。
&esp;&esp;这个词对魈似乎太过遥远,与业障相伴的时日如同火中取栗,刀尖起舞。他亲眼目睹过同行的亲人们如何走向末路,便不敢奢望比现今更长的下一秒。
&esp;&esp;少年的嗓音干涩,纵使沉默许久,也只能道声:“我不知道。”
&esp;&esp;他不知道,他从没设想,他不敢心怀奢望。
&esp;&esp;沉默时间太久,苍木都快睡过去,她一句话说得停停顿顿:“没关系……你可以做很多选择……能容纳很多选择的未来……才是好世界。”
&esp;&esp;她朝绿植笑笑,用一种揭露秘密般的悄悄话声调贴近它:“在另一个世界,也很多很多很多很多人在喜欢你哦!”
&esp;&esp;很多?喜欢?
&esp;&esp;魈茫然,喜欢身负苦厄的他?喜欢只会杀戮与战斗的他?喜欢并不招揽富贵,庇护安康的他?
&esp;&esp;但无论如何,仙人垂下眼睫,轻声道谢:“谢谢你,苍木。”他抵住上颚,将一句不合时宜的话语堵回心里,任由它在空荡荡的心房翻涌。
&esp;&esp;如果你能早点出现,该多好……
&esp;&esp;只听见道谢的小黑鸟搂着绿植,美滋滋傻笑:“嘿嘿,魈君,牙白,卡酷一!”
&esp;&esp;听不懂,但感觉有些不适。
&esp;&esp;她抱得太用力了,那株脆弱的绿植发出一声清脆的断折声,便安详地朝后仰倒,徒留苍木发出惨烈的嚎叫:“啊啊啊啊魈哥断掉了!!!!!”
&esp;&esp;新的烂摊子出现了。
&esp;&esp;问题兜兜转转,又回到一开始的领域——这个年龄的幼崽该怎么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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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第二天的苍木是被一阵让人毛骨悚然的惨叫惊醒的,还没等她意识到发生什么了,惨叫就转为余音绕梁的抽噎——这声音极具感染力,字字泣血,撕心裂肺。
&esp;&esp;苍木发觉声音似乎是从隔壁旅行者的房间出来的,顿时从床上一跃而起,裹紧睡衣抄起旅行者给她抽的天空之卷冲了过去——
&esp;&esp;小保底失败的旅行者痛苦地在床上打滚,发出精神失常的嚎叫:“我辛辛苦苦给魈刷了两个rua的风套!!!”
&esp;&esp;打扰了。
&esp;&esp;等等!什么??旅行者不是给温迪刷的风本吗???花心的女人!
&esp;&esp;她默默关上房门,回头打发走了赶来察看情况的老板掌柜和魈上仙。
&esp;&esp;俗话说人与人的悲欢并不相同,苍木心里觉得小保底歪成七七的旅行者好可怜,却也不耽误她迷迷瞪瞪地爬回床上,搂着同样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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