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sp;“叫上邓布利多!”他噌地一声站起来,“该死的福吉,差点耽误了大事……”
&esp;&esp;尽管佩迪鲁很想提醒穆迪自己以老鼠的形态溜过去会更快,但看他提起拐杖势如破竹的架势,只能乖乖地在前面为他开路。一些学生被突如其来的臭味惊醒,迷蒙中看见蓬头垢面的流浪汉出现在了观众席中,纷纷大叫着让出了一条通道。裁判席上叼着烟斗百无聊赖的福吉也难免地终于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他露出了疑惑又轻蔑的表情,跟一旁的邓布利多说了些什么,邓布利多却只是微微一笑,依然坐得笔直。
&esp;&esp;在这场似乎永远等不到结果的比赛中,半小时前借口去洗手间的卡卡洛夫再也没有回来,马克西姆夫人为了照顾受伤的德拉库尔也暂时离开了场地,巴格曼先生则把自己当做了专业侦探,代替克鲁姆的老师前往医疗翼调查起了他中咒的真实原因,却没想到自己会因此错过与施咒者直接碰面的机会——佩迪鲁停在了裁判席跟前,颤颤巍巍地跟福吉和邓布利多低头问好,头发滴下的粘液落在了福吉用来装烟丝的空白评分表上。
&esp;&esp;福吉眼中的鄙夷完全不加掩饰了,他刚要向邓布利多斥责三强争霸赛的安保问题,对方却先温和地开了口:“那把剑用起来还算顺手吗,彼得?”
&esp;&esp;“相当顺手,邓布利多校长……”佩迪鲁老实地回答着,突然想到反馈使用感受并不是自己匆忙赶过来的目的,“——校长!您快跟我走,薇尔莉特她——”
&esp;&esp;砰,魔杖爆破的微小声音在他身后响起,接着,福吉弹烟杆的手指停住了,抚摸双下巴的另一只手也停住了,就连鄙夷的神情都定格在了脸上,就像一件一比一复刻的栩栩如生的彩色雕塑(以他自恋的性格,说不定今后真的会在魔法部大厅为自己定制一件,只不过神情要更虚伪和蔼一些)。
&esp;&esp;“用不着管他。”穆迪粗声粗气地说着,把魔杖收回了袖筒里。还真是勇猛啊!佩迪鲁崇敬地睁大了眼睛,这样一来省去了解释的麻烦,倒也真的比他预想中快得多。
&esp;&esp;细雨不知何时又落了下来,降水区域刚好仅仅局限于因佩迪鲁和穆迪的行为而骚动的观众看台,那些学生们疲倦地回到了各自的座位,闭上眼睛继续着之前的梦境。即便如此,依然有人敏锐地察觉到了熟悉气息的出现——佩迪鲁的旧日好友布莱克和卢平灵巧地跳下看台,听到由穆迪严肃转述的解释后(佩迪鲁本人已经急得说不出话来了),他们说什么也要一起去。
&esp;&esp;“我们帮得上忙!”布莱克不由分说地一把抓住佩迪鲁满是污垢的手,“快走!赶在她被……”
&esp;&esp;他有些哽咽,仿佛那个无法接受但必然发生的结果已经在他脑中绝望地上演了。卢平默不作声,但表情同样严峻,他也紧紧地握住了佩迪鲁的另一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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