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唐谊笑着摇头,“今晚不行,我马上要去赶飞机,特地过来和你们讲一声……而且你和邬蓝今天状态都不怎么样,昨晚都没睡好吗?还是等养足精神再战,哈哈哈!”
&esp;&esp;彭靖锋闻言朝邬蓝望去,恰好邬蓝也在打量他,匆促的一眼,彼此都看出对方确实精神欠佳。
&esp;&esp;邬蓝双眸有些肿,仿佛大哭过一场,尽管施了脂粉,仍难彻底盖住残痕。而邬蓝眼里的彭靖锋尤甚,笑容难掩倦怠,黑眼圈也相当明显,又穿了件暗色系的衬衫,不能提神,还突显疲态。
&esp;&esp;此外邬蓝还感觉彭靖锋不太对劲,平时他投向自己的目光总含着犀利和力度,即便没有欲望的成分,也还有嘲讽在。昨晚在楼梯上纠缠她时更是毫不掩饰眼中的欲火,今天却像万念俱灰似的,虽谈吐自如,然而眼神无光,仿佛已超凡脱俗。
&esp;&esp;她正纳闷,赫然注意到站在一旁闷不吭声的邵丽丽,也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心头一动,似有所悟。
&esp;&esp;唐谊这趟来东江,该办的事全都办妥,一上午就志得意满回北京了。下午,彭靖锋抖擞精神,召集部门全体员工开了个重启动员会,大方向上,为部门今后的发展定下基调,具体任务方面,也给每个组设定了明确的业务指标。
&esp;&esp;除了邵丽丽依旧魂不守舍,其他人都跟上了彭靖锋的节奏,斗志被重新带动起来,仿佛真的踏上了一段新的征途。
&esp;&esp;会议尾声,邬蓝出去接了个电话,是母亲打来的,她在回东江的路上,问邬蓝几点去接洋洋,晚上吃什么等等。
&esp;&esp;邬蓝和母亲絮絮地说完,回会议室一看,人全跑光了。她取了自己的笔记本走出来,和彭靖锋迎面撞上。
&esp;&esp;邬蓝问:“会开完了?”
&esp;&esp;“嗯——我有支笔忘里面了。”
&esp;&esp;彭靖锋看也不看她,一径往房间里走,邬蓝略一思忖,跟了进去。
&esp;&esp;“听宋涛说昨晚你太太跑芳草地去接你了?”
&esp;&esp;彭靖锋笑得有些不自然,“你怎么也这么八卦?”
&esp;&esp;邬蓝对比他此刻的道貌岸然和昨晚的醉态,摇头轻笑,“彭总果然是个边界感很强的人,在公司只说公司的事,出了公司的门倒是百无禁忌。”
&esp;&esp;彭靖锋一反常态没有反唇相讥,只蹙眉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esp;&esp;邬蓝耸肩,“没什么,字面意思。”
&esp;&esp;彭靖锋这才迅速朝她瞥一眼,压低嗓门说:“昨天我确实喝多了……如果得罪过你,我道歉。”
&esp;&esp;邬蓝冷哼,“没记错的话这是你第二次跟我道歉了吧?别怪我丑话说前面,如果有第三次,我不会这么算了,绝对通知储晓冰,你自己掂量着办。”
&esp;&esp;彭靖锋被邬蓝的警告弄得很难堪,却也只能忍着,垂眸说:“行了,我戒酒谢罪。”
&esp;&esp;邬蓝冷冷瞥他一眼,转身走了。
&esp;&esp;那支万宝龙钢笔就在讲桌上放着,是储晓冰送他的生日礼物。彭靖锋拿在手里掂了掂,忽然感觉比从前沉了许多。
&esp;&esp;六点半,办公间的职员陆陆续续下班了,趁这忙乱劲儿,彭靖锋拨内线给邵丽丽,让她到办公室来一趟。
&esp;&esp;邵丽丽一整天都在找机会,想和彭靖锋私下谈谈,但彭靖锋一直避着她,所以这会儿忽然听到召唤,她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esp;&esp;“好,我马上到!”
&esp;&esp;彭靖锋办公室的门开着,邵丽丽在门口低唤一声,“彭总!”
&esp;&esp;“进来吧。”彭靖锋语气温和招呼她。
&esp;&esp;邵丽丽的手搭在门把上,停了一停,想起什么,又松开,却听彭靖锋说:“把门关一下。”
&esp;&esp;门关上,两人在房间四目相对,邵丽丽眼中各种神色交织:焦虑、困惑、苦恼、委屈,还有一丝被压制的渴盼。而彭靖锋眼里是空的,什么都没有。
&esp;&esp;他指指桌对面的办公椅,“坐下说吧。”
&esp;&esp;等邵丽丽入了座,彭靖锋问:“你到咨询部快一年了吧?”
&esp;&esp;“嗯,这个月底刚好满一年。”邵丽丽惴惴地回答。
&esp;&esp;彭靖锋点点头,“我觉得你各方面表现都不错,态度积极,乐于助人,工作上细心踏实,和同事相处也很融洽……”
&esp;&esp;他一口气罗列了邵丽丽好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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