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有没有证据证明你爱人包养的小情……”唐伞反应过来,面部肌肉瞬间抽搐了一下,顿时合不拢嘴,结结巴巴道,“小小、小情人?”
&esp;&esp;啊?
&esp;&esp;谁的啊?
&esp;&esp;裴青山吗?
&esp;&esp;“是的。”闻烛叹了口气,“那天晚上我原本是想去找那个小男孩谈谈的,可是最后还是没有那个勇气。”
&esp;&esp;他的肤色是透透的白,此刻在黑暗的审讯室中只有一双泛着水光的眼睛,以眼角为中心向外扩散出一片带着毛细血管的红,
&esp;&esp;既破碎又隐忍。
&esp;&esp;看得人恨不得把他出轨的死男人拖出来揍一顿。
&esp;&esp;当然,观察室里已经有毛头小子一样的警员没忍住直接说了出来,
&esp;&esp;引来了神秘警官古怪的一眼。
&esp;&esp;“怎么了警官?”
&esp;&esp;“没事,挺好的。”裴青山不欲多言,“你很有正义感。”
&esp;&esp;被看上去来头很大的神秘长官突然夸了一句的实习生:“……(⊙o⊙)”
&esp;&esp;“那周岁最后一通电话打给你的时候说了什么?”唐伞揉了揉眉心,打起精神继续追问。
&esp;&esp;闻烛的身形似乎变得僵硬,他半天叹了一口气:“其实,那天晚上他打电话向我表白。”
&esp;&esp;张口就来。
&esp;&esp;“嗯,表……表白?”唐伞的机械眼都有些控制不住滑动的方向了。
&esp;&esp;他忍不住质疑是不是因为待在军队里太久了,对外面世界日新月异的感情变化接受能力大幅下降。
&esp;&esp;“但是我有家室,所以我拒绝了他。”说到这里,单薄的大学教授突然捂住了嘴,不可置信的抬起眼眸看向唐伞,“难道,他不会是……”
&esp;&esp;通红的眼边仿佛酝酿着垂落的泪光,自责和悔恨交织在那双动人的眼眸里。
&esp;&esp;“应该跟表白没关系,他不是自杀。”唐伞对着这样一张脸,莫名的用不出之前审讯技巧的雷霆手段。
&esp;&esp;姓裴的还真找了个普通老师当爱人不成?
&esp;&esp;不过倒也不是全然普通……
&esp;&esp;“那他是怎么死的?”
&esp;&esp;闻烛垂下眼眸,昏暗的灯打在头顶,光影界限明显,只见流光顺着高耸的眉骨和鼻梁,又埋入侧颈,打在削长的锁骨上,连成一条崎岖的光线。
&esp;&esp;唐伞没说话。
&esp;&esp;“他才二十……”闻烛在这里有一个不太明显的停顿,好像经过了一番短暂的思考,不过气氛焦灼,谁也没听出来,“一岁,马上就要毕业了,怎么会这样?”
&esp;&esp;“你也别太难过,”唐伞叹气,“能跟我们说说他平时的社会关系吗?”
&esp;&esp;“周岁是一个好孩子,很爱交朋友……”
&esp;&esp;审讯室里回荡着大学教授沙哑而温润的声音。
&esp;&esp;“如果方便的话,我可以帮他整理一下遗物吗?”
&esp;&esp;“恐怕没有遗物可整理了。”唐伞摇了摇头。
&esp;&esp;这一瞬间,印证了闻烛的猜想。
&esp;&esp;周岁大概也是被烧死的。
&esp;&esp;走出警局后,闻烛径直朝着翠林雅居走去。
&esp;&esp;小蛇不知道什么时候钻了出来,灵活的缠绕在闻烛的手臂上吐信子:“早知道听我的,昨天就该吃了那个融合种!”
&esp;&esp;“蠢货。”闻烛冷冷的骂了一句,“你以为一个融合种能制造这么大的动静出来吗?”
&esp;&esp;不过他显然还是来晚了一步。
&esp;&esp;平地而起的一阵阴风掀翻了窗帘,削长的人影站在阳台上,良久的注视着空无一人的屋子,感受到里边残存刺鼻的能源枪的味道,
&esp;&esp;闻烛不知道想到什么,嗤笑一声:“这么多年过去了,北斗局竟然还没倒闭?”
&esp;&esp;“国家安全院北斗局,请你协助调查。”
&esp;&esp;廖鑫刚亮出证件,消失了一天的领导已经大步走了进来,大刀阔斧的坐在椅子上,二话不说问了一句。
&esp;&esp;“你被什么东西融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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