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儿是朋友嘛,他们家离我们家近着呢。日后我与长生在外挣钱,都给你们花。还有阿福,到时候我们养他吧,他一个小孩子日常在外头,很辛苦。牡丹放心,我会努力多挣些钱,一定能养得起两个人哦对了,我得给牡丹打两个妆匣,日后多买些首饰,给它全部装满。”
“樟木、柏木,还是梨花木呢,牡丹喜欢什么样的木头?”
刘成笑着规划着与牡丹的未来,满眼期待。
“喜欢你这样的木头。”
牡丹轻弹琵琶,弹那首长大后与刘成第一次见时的《六幺》。
那些话,记忆犹新,就好像昨日他还在耳畔轻轻呢喃。
江风太大,将面前那张浮现的笑脸轻轻吹散。
“他若在,必不愿让你这样辛苦。牡丹姐姐,若你偏要这样,我便离开青云县,找一个谁都找不到我的地方。你只要不起收养我的念头,我便还能像昨晚那般,会来吃乳糖圆子。”
天高海阔,还留不下他一个阿福吗?
他今日若真的跟了牡丹回去,疯起的谣言,每人一口唾沫,就能将她淹死。
“看来,不用问了。”
沈雁回背过身去,牵起沈锦书与谢婴的手,“让他们多说会话吧谢大人知晓接下来要查什么吗?”
“查药铺的购药记录。”
“聪明。”
二人的默契似是与生俱来。
“大人!青云县的药铺,大大小小,我都去过了。并没有找到任何戏班子人的购药记录。”
明成一路小跑过来,才走到码头边,便被塞了不计其数的零嘴。
“过了一年,小明又俊了呐!来来来,岑婆婆专门给小明买的香糖果子。”
专门
待明成大包小包地抱着来到三人面前,便见三人同样大包小包。
当然还有岑婆婆专门的香糖果子。
“砒霜、钩吻之药材,有剧毒,买卖需记录在册。”
谢婴将沈雁回的手反手握紧,“看来是个聪明的凶手。若真要有心下毒害死康禄,凶手应不会这样大摇大摆,一查一筛,就能找到他了那到底哪里的药铺,能不登记,才能拿到毒物。”
“谢大人,买这些东西,不止有药铺这个渠道啊。药材这利润,大着呢,偷偷贩药的,可不止一人呐。”
沈雁回弯起漂亮的眼眸,“大人忘记龙阳丹了吗?”
“雁雁聪明。”
谢婴挑了挑眉。
“确实得去会会老朋友了。”
乖雁雁,把嘴张开
“就这个位置。”
这张桌子靠着小轩窗, 倚着窗户一瞧,恰巧能瞧见外头卖栗子的小摊贩。
桌子很小,看样子虽只能容纳两位大人, 但若是挤一挤,再给沈锦书补个小凳,三人坐在一起, 正正好。
谢婴帮沈雁回与沈锦书二人烫了烫碗, “不记得了吗?雁雁见死不救的位置。”
“那要我如何救, 攀爬到钱叔的横梁上帮谢大人去割断白绫不成,那钱叔的紫檀木老横梁可真得断了。”
沈雁回捂嘴轻笑, 视线落在外头, “ 且我不救,谢大人最后不也下来了嘛。”
日子过得飞快, 离那时候初遇,也近四个月 。
“大人亲临小店,真是令小店蓬荜生辉啊。”
钱掌柜半弯着身子, 亲自前来招呼,“大人怎么不挑个大些的位置,小店还有雅座呢来,小陈, 给大人换个座儿。”
这是谢婴自初到青云县,第二次到他的客来楼用饭。虽说他自那以后再也没有见过谢婴, 但客来楼是什么地方,青云县的人但凡宴请, 都要到他这儿来摆席。推杯换盏间, 他对谢婴的事也耳濡目染。
至于为什么初遇时似要吊断他的老横梁。钱掌柜后来仔细揣摩了一会儿
许是什么大人们之间的特殊癖好吧。
“不必了,这儿正好, 上个锅子吧。至于涮什么菜,你自己瞧着配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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