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注意言辞。”
隆庆帝也一摆架子,坐回龙椅上:“朕的女儿,朕不说什么,皇后不说什么,诸位废话那么多作甚?”
“此事朕自有定夺。”
隆庆帝这裁判少有的态度明确坚决不和稀泥,直接杀死了比赛。
殿中顿时安静下来。
大部分人颇识时务地放下干架的袖子。
极少数人也垂着头不言语。
这时却又一人站了出来。
一直站在柱子后看热闹的大学士黄礼,突然一改从前混子模样。
自袖中取出一则奏章:“陛下,臣有本要奏。”
不待众人反应,他自顾自道:“臣闻政以得贤为本,理以去秽为务。”
“昨日大皇子于琼林苑中与未来瑞王侧妃通奸,目击者众证据确凿。”
“兄奸通弟媳,闻所未闻。”
“大皇子为兄为长,本该是弟、妹之表率,天下百姓之表率,其如此行径,实叫人不齿。”
殿上又是一静后,轰然一炸。
诸多臣工先被打压,现在才想起,方才他们竟还忽略了这事。
齐齐朝着隆庆帝望去。
便见方才还叉腰理直气壮的隆庆帝,露出肉眼可见的心虚。
一时间众人将全部火力纷纷朝着不在这的柴珣炮轰而去。
殿上再乱。
……
另一边,赵鲤正与小顺子入宫。
玛丽莲现在状态稳定,但赵鲤不可能叫一个现世活女神在盛京无监管的乱晃荡。
更不必说带进宫中去。
因此,她将泰西人与玛丽莲一同留在了园中。
自己孤身跟着小顺子坐上了回宫的马车。
进了城门,赵鲤掀帘子看盛京。
见得巡夜司人员四处活动,
仅昨夜那些巨大骨架回收,便够他们忙一阵的。
尤其不少百姓当那从天而降的巨大骨骸是什么祥瑞,有不少人私心偷藏。
巡夜司不得不在五城兵马司的配合下,打开心眼一家一家的观骴气寻找。
赵鲤心道,回头得寻些优良犬种培养应对这种任务。
她正要放下帘子安分坐着,斜刺里一个人影跌跌撞撞奔出:“救命啊,救命啊!”
满头乱发的妇人,竟是慌不择路直直扑向御道。
护卫之人眼疾手快将人擒住,押下审问。
被护卫擒住的妇人抬头,乱发后的双眼与正好看外边的赵鲤对视。
这妇人脸上一道红肿未愈的伤,细细看来还有些眼熟。
正是前些时日被婉仪郡主当街鞭打的那个赵家仆妇。
见得赵鲤,这妇人像是寻到了什么救命稻草,哭喊到:“阿鲤小姐,赵千户,救命啊!”
“生了诡事!”
霉运
那慌不择路扑向御街的仆妇认出赵鲤,赵鲤也认出了她。
若是此人说些什么母子亲情,赵家旧事之类的屁话,赵鲤定立时叫人将她叉下去。
但这仆妇口中喊的,却是:“有诡事!”
她脸上被婉仪郡主狠狠抽了一马鞭,现在正是青紫红肿的阶段。
目下睚眦欲裂指着远方,喊出了诡事,面上那道疤痕尤显得狰狞。
赵鲤遇事鲜少疏忽大意,闻言蹙眉,摆手叫护卫停下。
她开了心眼一看,便是一惊。
只见这脸上有伤的妇人,竟周身灰气冲天。
这种气运的人,喝凉水呛死绝非不可能。
更不必说,灰气中赵鲤还清楚观测到有其他东西。
骴气、煞气、妖气……混杂其中。
正常情况下,这妇人根本不可能活着冲撞御道。
自这种气运成,便会因各种原因暴死。
自然不会形成这样的倒霉运势,其中必有问题。
赵鲤神情一肃,对压制着这妇人的护卫道:“都远离她!”
这种霉运虽不会传染,但站在旁边都恐被牵连致死。
闻言,左右压着这仆妇胳膊的两个护卫顿时撒手。
左边那个正撤离时,脚后跟竟撞上一块碎石头。
赵鲤她们行走的御道,本不会出现碎石。
可这护卫就是踢到碎石,并违反常理的摔了个后仰。
小顺子带来的宫中侍卫,按理说都是身手极好的。
但这摔倒的护卫硬是没有一点自我保护意识。
眼见着就要直挺挺后脑勺着地。
赵鲤从马车上一跃而下,箭步冲来。
换做往常,以她速度定然可以稳妥接住这护卫。
但今日她穿着大衫霞帔,长裙及地,被严重拖慢了速度。
便是急速赶来,也只来得及伸出脚尖在这摔倒护卫将要砸地的后脑勺垫了一下。
只听得一声闷响。
赵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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