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生物尽其用,都对不起被盗取的大景国运。
该如何昧下东西,并物尽其用?
赵鲤借挠脑门的举手的姿势,冲沈晏使了个眼色:“好生为难,容我三思!”
他两个姻缘桂树下结契,默契非同一般。
看见赵鲤右眼抽抽似的狂挤,沈晏瞬间明悟。
还有心思想着霸占人家东西,想来是真的没事。
沈晏彻底放下心来同时,亦眉头皱了一瞬。
这时,他右手拇指上的白玉扳指一烫。
上边镶嵌着的太祖柴隆大腿棒子骨,一阵流光溢彩。
沈晏身子一僵,见得一个高大无比的身影,狗狗祟祟蹲在他的旁边。
身着黑色龙袍,头戴冠冕,气势如山,但莫名偷感十足。
沈晏不敢直视这身影面容,垂眼避让同时,听祂细语两句。
“我有一个好点子!”
通过骨片传来清楚的意识,还有按捺不住的喜意。
听完了太祖的好点子,沈晏沉默了一瞬。
他一拱手道:“是。”
……
浓雾弥漫的长街上,马蹄声阵阵。
阿詹领人直入了宫门去。
没多久,取得一物快马加鞭赶回。
有点失血过多的隆庆帝歪在旁边,皱巴着一张脸,听完了沈晏复述的,太祖的好点子。
他猛一扁嘴,只想哭泣。
“那真是我祖宗吗?”
只负责传话的沈晏不答,和沈之行一并别开头去,不听他的抱怨。
然再没得奈何,隆庆帝还是被架着站上了临时搭建的高台上。
这处原本是一座戏楼,临时改造后使用,隆庆帝站立其上,没奈何砸了砸嘴。
他双手举起一方龙玺。
镇国靖安
浓雾笼罩高台。
隆庆帝身边一个深盘,里面整齐码着一小摞人面果。
得了新生的小信使岚脱掉小鞋子,奔走跳跃的速度越发快。
最忙碌的她沟通内外,并自诡狱中摘了大半人面果。
这些人面果,一直被采摘再生采摘再生。
早已疯癫得狠了。
一个个摞在深盘里,发出细细碎碎的呢喃。
多时候说些疯话,偶尔还尝试着相互啃咬攻击。
这人面果隆庆帝自是吃过的。
但谁会将这玩意活生生送到他面前?
多半还是背着他研磨成泥了再送来。
隆庆帝只听闻这是个疗伤的奇物,却第一遭亲眼看见这些鬼玩意说话。
神情苦得像是喝了三斤苦瓜水。
“阿晏啊。”隆庆帝不敢逆了自家老祖宗的主意,只敢找沈晏讨商量,“能不能让我那两个逆子分担代替一下啊?”
沈晏面无表情摇头,斩断了他全部的希望:“两位殿下,不太够格。”
那两位的前途早已注定。
闹腾那么一番,正是时运最低的时候。
两个衰鬼,就是拉来当柴火烧了也烧不出几点气运。
只能作为搭桥过路的材料。
然再搭桥过路,最终大头还得从陛下这出。
既如此,何必绕些远路。
闻言隆庆帝抹了一把自己额头油汗。
他念念叨叨:“早知如此,晚膳时多吃点大补的。”
见他实在沮丧,沈之行在旁温言劝:“陛下多年修习抱阳法强身健体,想来冥冥之中天命在此。”
“这是上天给您的机缘。”
要说当世还是沈之行最了解隆庆帝,如此一说,隆庆帝果然眉毛微微一动。
他清嗓咳嗽一声:“其实这些也是朕这一国之君职责所在,非是贪图什么机缘。”
沈之行神情不动如山,一拱手道:“陛下英明。”
隆庆帝露出个笑来,将手中握着的玉玺放置石案上。
这时沈晏道:“陛下,阿鲤那边准备好了。”
隆庆帝吸了口气,握住石案上放着的金刀。
金刀玉柄,圈形尾部系着一根红似火的丝络子。
在隆庆帝面前石案上,放置圆形苍壁、玉帛、五谷五果、清茶酒醴。
一切都照着最高规格的祭祀来办。
猪羊以及靖宁卫临时取来的犊牛,都被置于祭台下燔柴炉口,用于燔柴迎帝神。
……
隆庆帝手握凉丝丝的刀柄,他长吸一口气。
闭着眼睛在左手手腕子上一划拉。
祭台上无外人他不装样,一脸怕痛和怂。
但下手却是极为果断狠绝的。
深及腕骨的伤口横在手腕,殷红鲜血顿时喷溅而出。
沈晏立刻上前,以手中一卷诏书去接。
沈之行却是在后支撑住隆庆帝,并将一枚人面果塞进了他嘴里。
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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