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山上黑云笼罩,进入这种开眼状态的卢照,甚至能听见黑云之中的哭泣嚎叫。
他噗的一口吐出玉佩,等不及后脑勺的凉气消散,惊恐问道:“那是什么地啊?”
凶成那样,是阴都鬼府吗?
赵鲤好奇看了一眼他手里的玉佩,道:“聚阴池!”
林家小姐的墓穴不需要找了,一定就泡在这聚阴池里!
她叹了口气,再次为自己走背字倒霉的水平惊叹。
在这边刚出道,就遇上这么个扎手的的硬茬。
“聚、聚阴池?”卢照满脸求知欲。
赵鲤拾了根木棍,在地上划拉。
卢照和几个校尉,连带着老义都好奇凑过来看。
她画工精湛,在地上描个山势图手到擒来。
“老义,林家小姐葬在哪里?”赵鲤把手里的木棍交给老义。
老义歪着头比对半天,才点了一个位置。
赵鲤看着那个点,用木棍现场教学,简单说了一下什么叫白虎衔刀,什么叫殍地聚阴池。
“就算没有这道水渠,这里也不是能埋人的地方,林家小姐死得凶,葬在这里,难怪京中大疫时全家死绝。”
“再有三年前这蠢货人家的神来之笔,就是再好脾气的主,也会被撩拨得发狂。”
赵鲤随手掷了手里的枝条道。
卢照早已被这些不熟悉的东西搞得六神无主,连声问道:“怎么办?”
那院里的主这么凶,他要不也辞官跑去江南算了。
“查吧!”
查查是哪家傻缺这么能折腾。
赵鲤叹了口气,给卢照一个眼神,示意他让几个校尉和老义都走远一些。
才压低了声音道:“查查当年那个给林家做法事的道士。”
“这个莫名其妙的水渠是不是真的为了灌溉?”赵鲤顿了一顿,“水渠旁栽种柳树又真的是巧合?”
赵鲤不信这世界上会有这么多巧合,看卢照铁青的面色,显然他也不信。
再一结合,事情发生的地点在镇抚司。
种种玄妙巧合指向一个猜想——有人不顾这周围百姓的死活,弄出了这个阴邪阵势,欲要借鬼物之手,闹得靖宁卫鸡犬不宁。
赵鲤都能想到的问题,卢照这样的老油子是一点就透,甚至他想得更多,不由得将手扶在了腰间长刀上。
看他脸色实在难看,赵鲤安慰道:“卢爷放心,这种阵势,发现了就好处理。”
既找到了根,几人也不再耽误,抓紧时间往回赶。
与看守车马的校尉会合,赵鲤咬牙又坐回马车。
一行人带着老义,回到镇抚司时,正好是晚膳时分。
老义作为当年见过那道士的目击者,被低调的带进了班房夹室,等待询问。
饿得前心贴后背,进入低血糖状态的赵鲤,大口嚼着卢照回程路上给她买的玫瑰灌香糖。
经过镇抚司班房时,好奇打量了两眼。
便见上司沈晏很忙,满桌子卷宗,书房都是下属幕僚。
赵鲤这一看只是好奇,却被沈晏侍卫拦下。
“赵小姐,我家主子吩咐,让您先回院子休息用饭。”
有仇绝不隔夜
赵鲤也不知这侍卫是不是被安排在这堵她,不叫她靠近书房。
但她不在乎,也不打算涉入这些党争麻烦,咬赵家只是顺水推舟。
搞钱安稳生活才是她人生目标。
在侍卫的带领下回到院子。
赵鲤看见院门挂着的牌匾一愣。
梨苑?
昨夜她住的院子,好像没有挂牌匾,也不叫这个名字吧?
再走进院子又是一呆。
一天不到的时间,这个院子已经大变样。
花园新种上许多繁花异草,根部还有新翻泥土的痕迹。
门楣回廊上,挂上了一盏盏坠着珠玉的剔墨纱灯。
数个侍女进出忙碌。
与昨日虽精致,但少了人气的样子完全不同。
一个模样十分面善的中年妇人笑盈盈迎上来,行了一礼:“阿鲤小姐,您回来了?”
这妇人说话的神态语气,自然而娴熟亲切。
她这样自来熟,弄得赵鲤反应慢了半拍。
不知是不是自己记忆没有接收完整,遗漏了某个熟人。
见她犹豫,这妇人笑道:“我姓万,小姐可唤我万嬷嬷,在这院中伺候,有事您吩咐。”
说着,她又道:“厅中准备了饭食,您肯定饿了吧?”
赵鲤热帕子擦脸擦手后,被万嬷嬷引到桌前。
桌上朴素的两荤两素。
凉拌胡瓜、炒刀豆,一碟去骨烧鸭,中间一道红亮的烧排骨上,点缀着几点嫩葱。
赵鲤忍不住眼睛一亮。
关注着她的万嬷嬷面上露出笑意。
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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