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策歪了歪头,加快步子。
那便是听不见了。
纪预不知道梁策说了什么,很快跟着梁策走了出去。
外面也怪热闹的,纪预打了个哈欠,转身回望春满楼。
一盏素灯站在楼上,循着繁密星光,千倾星辉渐行渐远。
纪预伸了个懒腰,回过头,嘴里抱怨着:
“春满楼的事真是麻烦,真是越来越复杂了。”
梁策淡淡一笑,望着红楼前站着的纪预:
“好现象,若是没有线索,才不知道从何出入手呢。”
纪预又伸了个懒腰,正准备拉着梁策去街边一家还没有打烊的包子铺,身后却传来一声瘆人的叫喊:
“不好了啊!后院闹鬼啊!”
纪预被身后不知某人杀猪般的叫喊吓了一跳。
他一个激灵,转身看向春满楼门口。
方才还一片夜宴欢歌,而今却一下子变得杂乱嘈杂起来。
还有几个胆小的一听到闹鬼就纷纷红着脸跑了出去。
纪预被迎面跑出来的一个小厮撞了下,这才醒神。
梁策淡定得站在一旁,抱着胳膊看着眼前的景象。
“瞧吧,这不就有眉目了。”
待春满楼的一片混乱结束,该走的都走了后。
梁策这才叹了口气,再次踏进了这个是非之地。
烛锐大口喘着粗气,骂骂咧咧得从楼上走下来。
随手抓了个端茶的小厮,满脸不耐烦:
“怎么了怎么了!好生生得一个个乱嚷嚷什么!”
“诶呦喂!掌事儿啊,咱们后院闹鬼了啊!”
那小厮话音刚落。
烛锐脚下差点一个踉跄没站稳,他的脸色一变再变,终还是一把甩开那小厮:
“胡说八道什么!后院怎么会闹鬼!”
烛锐嘴上这么说着,可脚下的速度却不由得加快了起来。
得赶紧去找梁策才行。
“希望那个财迷还没有走远……”
烛锐嘴里不断嘟囔着。
下了楼梯,一拐弯到了一楼,烛锐便第一眼看到了门口站着的两人。
他大喜过望,第一次觉得这个大财迷和他旁边那个小财迷如此这般得顺眼。
梁策歪了歪头,靠在门边,像看戏般看着这一片凌乱:
“看来今晚上又要在烛掌事这里多待会儿了。”
烛锐伸手草草抹了吧额头冒出来的冷汗:
“梁掌柜啊,春满楼以后的生意可要靠你了!”
梁策勾唇笑笑,径直走过烛锐:
“少废话,带路吧。”
烛锐“哎”了一声,快速带着两人向后院走去。
越往后院走,周遭的气温就越下降得快。
纪预打了个哆嗦,这走的是鬼片的经典套路啊!
良久。
烛锐停下脚步。
他眯着眼睛看向后院内一片令人背后发汗头皮发麻得漆黑,不由自主抖了抖。
烛锐指了指铁门的另一边,轻声说道:
“进了铁门就是后院了,那个……我就不陪你们进去了哈。”
说罢。
烛锐便伸手在腰间摸索了几下,片刻后掏出一串叮当作响的铁钥匙。
烛锐哆嗦着手打开生了锈的铁锁,想赶紧离开这个阴森可怖的地方。
“哐当”一声,铁锁打开,铁门发出瘆人的摩擦声。
在漆黑寂静的后院回荡,活像鬼哭狼嚎。
烛锐又擦了把冷汗,小跑几步带梁策身后,留下一句:
“二位保重!”
梁策冷哼一声,没有再搭理身后逃之夭夭的烛锐。
梁策低头看向纪预:“跟紧我。”
纪预也小心翼翼得望了眼后院,也不由自主结巴了起来:
“师师师尊,我们要不要先找个护护护护身的东西!”
梁策二话不说走了进去,也毫不留情得将纪预一把拽了进来:
“为师就是护身的东西,跟紧我就没事。”
纪预隔着肉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他飞速抓住梁策的袖子,警惕得看着四周。
“这可是锻练你难得的机会,别怕,大胆点,死不了。”
纪预攥着梁策衣服的手又紧了紧,亦步亦趋得迈着步子。
后院太不对劲了。
这里十分安静,甚至说安静得可怕。
纪预盯着自己的周围。
一棵歪脖子树上挂着几件深色的裙袍。
这些衣服有一下没一下得在空中打着摆子。
纪预揉揉眼睛,确定那就是衣服,没有上演恐怖片里面什么吊死鬼的桥段。
梁策拍了下纪预的脑袋:
“留心些,今天带你长长见识,一天天的别总想着吃。”
纪预跟着梁策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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