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世不知多少大敌曾试图侵占他的神魂,更有一些不自量力的老东西妄图鸠占鹊巢,对他夺舍。
可无一例外,都在九狱剑面前碰壁,输得很惨!
“叫我一声祖宗,不杀你。”
苏奕笑道。
中年男子眼神怨毒,一言不发。
苏奕则低头看着这座牢房一侧,那里的墙壁上,镌刻着一份“罪诏书”,介绍着牢房中关押之人的身份,以及功过是非。
“岑星河,天命境大圆满天君,镇守九曜古城三千九百年,斩天魔无数,立下大小战功一百零三件……”
开篇,写的是这岑星河的功绩,那大大小小的战功,都一一列出,极为详细。
从那些字眼中,就让苏奕意识到,这岑星河不是一般的天君,其战力极为卓绝强横。
可当看到岑星河犯下的罪行时,苏奕不禁皱眉。
此人每次立下战功,必在城中呼朋引伴,大摆宴席,饮酒作乐,夜夜笙箫。
一次宴饮中,只因为他所喜欢的一位女子不肯陪他饮酒,便怒而拔剑,将女子碎尸万段,挫骨扬灰,落得一个形神俱灭的下场。
而这女子身份很是清贵,乃是镇守九曜古城的一位老怪物的嫡女。
岑星河也意识到问题严重,选择逃走,可却遭受重重围堵,最终被镇压,关押在这斩罪牢狱。
“你信吗?”
忽地,牢房中的岑星河开口,他眼神幽幽,盯着苏奕,唇边挂着一抹似哭似笑的弧度。
岑星河叹道:“我堂堂一位剑修,天君层次的存在,猎魔无数,战功彪炳,岂会因为一个女人不肯饮酒,就痛下杀手?”
说到这,岑星河一愣,却发现那牢房外的年轻人,竟是一点也不感兴趣,转身走了!
“小家伙!你前来斩罪牢狱,难道不是为了获得造化吗?我可以给你!”
岑星河大叫。
可他眼中的小家伙却渐行渐远。
“哈哈,岑老魔,你那套屁话早不顶用了!”
“还想诓骗人家小娃娃,不知道现如今早不是末法时代了?过往岁月中,那些小娃娃进入斩罪牢狱之前,哪个不是对此地的情况了如指掌,根本不会上当!”
“可怜你岑老魔偷鸡不成蚀把米,刚才是不是又吃了个暗亏?”
……附近牢房中,陆续响起一阵嘈杂的哄笑声。
白衣胜雪的岑星河立在那,神色寂寥地叹道:“可我说的都是实话啊。”
旋即,他猛地双手抓着牢房大门栅栏,朝苏奕离开的方向大叫道:
“祖宗!你快回来!这地方根本不是你该来的,太危险!”
这第一层牢狱的各个牢房中,再次响起一阵哄笑。
似乎每个被关押的罪人都不奇怪岑星河会这么做,都把他视作了一个笑话。
苏奕也听到了这些动静,不禁微微摇头。
来之前,他的确了解过“斩罪牢狱”的情况。
此地关押的罪人,其实早在末法时代落幕时,都早已死透!
如今存在的,仅仅只是一种凝而不散的印记力量。
这种印记力量极为独特,由残碎的魂力、罪愆之力和驳杂的煞气凝聚而成,万古不化,在这斩罪牢狱中和活人一般。
在修道者眼中,称这种印记力量为“罪魂”。
“小兄弟,我看你印堂发黑,命格凝煞,怕是即将有血光之灾啊,要不要贫道为你卜一卦?”
一座牢房中,一个仙风道骨的黑衣道人忧心忡忡开口。
在他掌间,握着一枚卜卦用的铜钱。
苏奕悄然顿足,“那你算一算,你什么时候会真正死去。”
黑衣道人一怔。
而这一刻,这第一层所有的牢房中,所有的声音都沉寂下去,变得沉闷无比。
似乎,所有的“罪魂”都在盯着这边的动静。
苏奕察觉到了这一幕,倒也并不奇怪。
这第一层牢狱中,如今还延存在世的罪魂,只剩下十九人。
其中最危险的有两个。
一个是位于第一座牢房中的岑星河。
另一个就是这黑衣道人“宣重”。
过往漫长岁月中,曾有不少进入斩罪牢狱的修道者,都栽在了宣重手中,并且都来不及捏碎星曜令牌,就被宣重夺取心魂!
“卜卦之道,直指命数,虽然是小道,但也是命运规则的一种。”
黑衣道人宣重认真道,“小兄弟若不信,不妨先容贫道卜上一挂,若不灵,小兄弟尽可以一笑置之,若灵验了,贫道也不奢求什么,只希望小兄弟给我一壶酒喝,足矣。”
这第一层牢狱中,气氛愈发压抑沉闷,唯有宣重的声音在阴暗的廊道中回荡着。
灯影映照得苏奕脸庞忽明忽灭,他凝视宣重半晌,道:“不死心?可以,那就让你算一卦就是。”
宣重神色庄严,道:“请小兄弟摊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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