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硕王福晋倒是抖得好大的威风,都敢在宁寿宫里头指手画脚了,这富察家还真是好家教啊
虽然高氏如今还算颇得弘历宠,可是在眼见着先前遭了那样大的事儿都没动到富察明玉的筋骨,景娴又撞大运的养了个拿得出的格格,心里头自然是不平衡的厉害,碍着现在身处宁寿宫,知道那拉太后和景娴是一条船上的人,高氏倒还不敢将水泼到景娴身上,可看着眼下这几乎等于白送来的埋汰富察家的机会,却是全然不打算放过
这侧福晋再是比不得福晋您那样尊贵,却到底也是个上了玉牒的,在外头都是这般模样儿,可想在那硕王府中啧啧,真是让人听着心寒。说完也不顾雪如顿时苍白的脸色,又仔细打量起翩翩,不过你们家这侧福晋倒是长得跟咱们不一般,瞧着竟是像那番邦女子,呵,硕王爷倒是好福气呀!
这
行了!
那拉太后听着这话越说越难听,不由得凤眼一挑,猛地一拍桌案,可话才说了两个字,还没等到一干人跪下来请罪,却是只见方嬷嬷急匆匆的奔了进来,直接走到她身边附耳了起来
什么?你说硕王府请皇上赐名?一个叫皓祯,一个叫皓祥?!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就是一直稳着不出声不出气的景娴也忍不住挑了挑眉,国有祥瑞,必出祯祥,这硕王府倒是好大的面子,看着雪如那非但没觉得惶恐反而一副喜不自胜的模样儿,景娴轻哼一声,而刚准备说话,却是只听到向来低调从不闹幺蛾子的怡亲王弘晓的福晋突然的出了声
皓祯,皓祥?弘晓福晋满脸怒色的看着雪如,你们硕王府倒真是有天大的面子,竟是染指上了这祯祥二字,难道你不知道圣祖爷的十三子和十四子就是以此为名讳么?你们怎么敢
不,我,不,奴才
雪如被弘晓福晋的突然发难闹得措不及防,眼见在场所有人的脸色都不算太好,不由得暗道一句遭,连忙起身就想请罪,可是起身太猛肚子又太大,竟是闹得她脚下一踉跄便直接栽了下去
天哪!
福晋!
雪如本就快要生产,穿着高盆鞋又摔得不轻,还没等人惊呼着上前将其扶起来,便只见起裙摆之下渗出了丝丝鲜红,直让在场人大惊失色
混账,简直是混账!
若是今个儿是平常什么时候倒也罢了,可偏偏是弘历的寿诞,皇帝的万寿节,不单是宫中不能见半点血腥,就是民间也不许屠宰,以免冲撞了添了晦气,如此,眼见着闹成这样,那拉太后不由得勃然大怒,可还没等她再度出声,却是只见到疼得快晕死过去的雪如猛地挣扎着开了口
奴才,奴才自知有罪,不敢玷污,玷污宫中圣地
想到自个儿这胎还不知道是男是女,若是在宫中诞下个女婴便再无半点希望,雪如只觉得又惊又慌又痛,顾不得众人的惊呼,便挣扎的跪了下来
恳求,求娘娘开恩,让奴才回府生产
☆、109钮祜禄氏躺枪了
奴才自知有罪,不敢玷污玷污宫中圣地,恳求,求娘娘开恩,让奴才回府生产
雪如的身份虽然说得好听点是个亲王福晋,可真要想在宫里头生产却压根够不上这个资格,更别说今个儿还是弘历的寿诞,见不得血光,只是这话若是由旁的人来说,那拉太后或许还会觉得这是知晓分寸知进退,不想让自己个儿为难,可若是换成了摆明了就没什么规矩可言的雪如来说,那拉太后心中却是不由得打上了问号
你所言倒是不错,只是你初到京城,底下人也不知道备得齐不齐,不管先前的事儿如何,你好歹是个命妇,在哀家所辖之内,现下里又正逢生子大事,哀家怎么着也得为你考虑得仔细点,省得传出去还以为是哀家特特在欺压你
那拉太后虽然早已在这宫里修炼成了人精,心里头敞亮得很,一眼便瞧出来了雪如的不对劲,可到底不是对方肚子里的蛔虫,猜不出对方心里头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思来想去便准备派两个嬷嬷去探一探究竟,可话都到了嘴边,看着对方那因着自己的前半句话忽然松了一口气接着又因着后半句话猛地紧张起来的模样儿,却是让那拉太后本能的生出了点子不太好的预感,总觉得仿佛要出什么大的幺蛾子一般,鬼使神差之下,竟是只听她将临到嘴边的话突然一改
本来哀家想着从这宁寿宫里头拨几个嬷嬷过去,可想着今个儿到底不同往日,上上下下都忙得很看着雪如因着此话顿时眼前一亮的模样儿,那拉太后更觉其中有鬼,不由得直接将目光转到了一旁的钮祜禄氏身上,可是你到底是在宫内出的事儿,对此哀家宗室不能够置之不理,思想来去的,便还是从重庆身边拨两个人过去吧,崇庆身边也都是老嬷嬷,怎么也不亏了你去。
娘娘?
钮祜禄氏正因着晴儿被那拉太后的一番好夸,心里头膈应得紧,转而又见到在自家儿子的大好日子上生生闹出了个血光之灾,便更是心上面上都不快得很,只想把这人赶紧打发出去,别折了自己和弘历的福气,却不料这人还没出门,自个儿却是被扯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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